就纯好奇……你哪来的时间喜欢别人。”

        “所以说啊。”黄曦彦耸耸肩，语气不以为然。

        “啊？”

        “所以说没有别人啊。”

        “――啊？不是，那到底是谁啊？就是说难是旧相识？”

        李昀锐用他稀里糊涂的脑子梭巡了一圈偶尔相聚的友人，还是没想出其中哪个独得黄曦彦青眼。

        阳光可爱？活泼开朗？到底是谁！不战而胜地击败了我阴暗小林赢得黄老师的芳心！是谁！！

        没什么力气的拳攥起，黑暗中火热的视线像凝成愤怒的实一样锁定在黄曦彦上。

        “……唉。”但黄曦彦无知无感，哀怨地合上眼帘，“睡吧。睡吧。明天再讲。”

        5.

        虽然睡下时已经将近凌晨两点，但年纪30＋的黄叔叔早养成了健康老人作息，即便疲累，早上七点还是醒过来。

        他跟李昀锐都是不大爱喝酒的人，没什么照顾宿醉酒鬼的经验。于是捞过床柜上的手机，靠在床打开了浏览。

        才刚输入完“宿醉第二天早餐适合吃什么”并按下搜索键，一幽幽的声音就传入耳朵：“聊什么呢，这么认真。”

        黄曦彦吓了一，垂下视线望去，就对上了凌乱刘海下的一双黑亮眼眸。

        李昀锐蜷缩在被子里，一米八几的个子团吧团吧居然看起来还蛮小一团，上半张脸出来，眼睛看着还有些。

        认识以来的这些年里，他们合住过很多次，却从未睡在一张床上过。最近的距离也只是相邻的双人床，中间隔着一个床柜，即使面对面躺着也会被隔绝视线。

        很近。盖着一床被子，一夜过去，温交，在不经意间贴近依靠着，对方的一条还搭在他上仿若无觉。也许熟睡的某个间隙，连呼也紧紧交织在一起，像柔的小兽，手脚交缠着安心地相互取。

        黄曦彦不自觉地就伸手去拨弄他额前的碎发：“没有在聊天。”

        李昀锐眨了眨眼，小声地说了句臭崽崽。

        阳光被挡在窗帘后，屋内仍是好眠的氛围。黄曦彦低声应了，把手机递给他看。

        李昀锐于是安心地点点，又闭上眼睛睡去，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不止搭在黄曦彦上，一只胳膊也搭了上来。

        黄曦彦没有再说什么，放下手机伸手帮他掖了掖被子，也闭上眼睛。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李昀锐疼肚子饿，苦着一张脸缩在椅子上，小口小口地抿着蜂蜜水。

        过了没多久黄曦彦就端着碗小米粥走过来，谴责地看着他：“让你再逞能。”

        “也不能扫大家兴嘛……”李昀锐毫无底气地狡辩。

        一顿居家常备、解酒养胃的清淡午餐吃过，黄曦彦矜矜业业去洗碗，跟在他后的李昀锐被挥手赶走：“疼就再去睡一觉。”

        “那、那我……”李昀锐抱着厨房门局促探，“我还睡你那里啊？还是、还是回我自己卧室？”

        “你想多叠一个被子我也没意见啊。”黄曦彦洗洗刷刷，都不回地答。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