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调子一扬，情绪暗藏着激动，“为什么不行？相貌，家室，学历，财富，我哪里比不了他？明明高中的时候你对我……”

        陈婧华困惑：“我觉得她对汤的兴趣，比对邓清珣大。”

        这话几乎让人咬牙切齿，邓清珣握紧了拳，结动数下，心中的恼火才堪堪平复些许，“你连过去都不敢面对么，苏茉？”

        她极不喜与人有肢上的接，距离界限划分得很清明。

        邓清珣冷笑。

si  m  i  s  h  u  wu.  c  o  m

        “你快把我笑死，会说多说点。”

        “你从来都是这样，”他笑容很是讽刺，“莫名其妙就不理我了，莫名其妙就不喜欢我了，苏茉，你告诉我为什么啊？我究竟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他不是凤凰男，你知他专业有多能打，那次比赛他拿的奖甚至压你一。”苏茉竟然耐心地同他解释，“而且他大学还没毕业，没钱是很正常的事。”

        苏茉蹙了蹙眉，“他很好，而且这是我的私事，请你不要喝多了就乱闲事。”

        “别说了！”苏茉猝然打断他，“该回家了。”

        分手了，哪有袒护前任的说法？看来是没断干净。

        “苏茉，你为什么要折磨我？”他近乎可怜地垂眸看着她，内心煎熬澎湃翻涌，沉淀的不甘与不解，如同顿顿的刀子，一刀一刀划过他的心口，“明明，明明你当时对我有意，为什么一朝就变得那么冷？你告诉我，告诉我吧！”

        苏茉抿了抿嘴角，声音依旧温和：“我，从来没说过喜欢你。”

        “苏茉，你不明白吗？这个社会已经没有门不当不对的婚姻了，你们本没可能，他就是个渣滓，你知他换了多少女朋友吗？你睁开眼睛看看！”邓清珣快把手机屏幕戳到她脸上。

        “其实我一开始也觉得邓哥对苏茉有意思，回跟你们细讲，不过后来……”

        邓清珣平日斯文有礼，很少用“那个男的”来称呼别人。

        苏茉说：“我跟你说这些，是觉得刚刚你出于朋友的份关心我，是值得尊重和珍惜的事，所以我会给你回应。但林廷晞真的是个很好的男孩子，我不希望再听你说这些。”

        林廷晞的朋友圈，挂了多跟漂亮妹妹的合照，吃喝玩乐，生活滋。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又听见他：“你找男朋友，了解过他的家世么？你知不知那个男的什么来路？”

        “苏茉你还不明白？他就是个凤凰男！他哪点得上你？苏家会接受私生子婿？还有他也没有那个财力跟你匹！”清冷的少年目光灼灼，积蓄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

        苏茉忽而笑了一声，“我只是说他人很好，没说我们还在一起，你或许误会了。”

        他扶住额，低声问她：“我追你好不好？”

        他又扯住她的手腕，强迫她凑近他，苏茉只觉得害怕又排斥，她极力地缩手，“邓清珣，你酒品不行，再这样的话，我们以后都不要来往了。”

        这么多年过去，苏茉与他说话最多的时候，竟是给另一个男人辩护的时候。

        那双清冷的眼眯起了，直直视着她，青年醉醺醺的模样有些慵懒。

        邓清珣没想到苏茉竟是这般坦然，又或者是自己喝多了，脑子乱成浆糊，他一时竟然理不清她的逻辑，“你认真的吗？你好像在耍我。”

        但酒壮人胆，邓清珣任地越界，生生扯着她手腕，拉她进了一家咖啡店。

苏茉高中是不是喜欢我邓哥啊？”

        苏茉不好跟他在大街上拉扯，只得任他扯着手腕走出好远，隔着衣袖，苏茉仍觉得很不适，她推着他的手小声挣扎，“你松开我，你要去哪，我跟你去就是了。”

        “苏茉，我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他说。

        苏茉坐在位置上，也不好白占人家位置，扫码点单，随便买了两杯桂花拿铁。

        “你喝多了。”她说，“我当你今天没说过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