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是故意的，郑秋丽也不会生气，在这种环境下一切都是玩闹，一切都是为了打发时间。

        “呃。”

        “真的吗？”

        “……”

        “我臭吗？”郑秋丽问。

        郑秋丽同样缓缓降低力度，并没有彻底松开手。

        “为什么啊？”

        郑秋丽凑了过来，从孙宇纯手中抢走已经开封的另一罐。

        “真的吗？”郑秋丽质问，“要不你凑近点闻闻。”

        “啊！你不说我还忘了。”

        “冷不丁的，你在说什么呢？”

        “因为不想被人闻到。”

        “要用勺子，细嚼慢咽，先让胃重新分酸，这样吃东西才不会难受。”郑秋丽边示范边说。

        “对不起。”孙宇纯说。

        空箱子则铺到地面上，不然只靠巾很难让两人和起来。

        两人开始翻找不同箱子，这里不愧是便利店的仓库，各种打开就能吃的东西简直不要太多。

        “你……没关系。”

        “感觉……没什么味。”

        虽说两人已经不用贴在一起取，但彼此间距依旧不大，大概也就相隔半米，因为这里空间就那么大。

        “完全不臭。”孙宇纯说着，摇了摇。

        “你！果然是故意的！”

        郑秋丽摇了摇，然后缓缓说：“只是，饿多了，自然就懂了。”

        “我……不想说。”郑秋丽的表情有些忧郁，她想起了过去。

        虽说看不见，但发生的事情，两人还是非常清楚的。

        他们先是对食品、日用品进行简单分类，从箱子里面拿出来，再摆得更密集一点，腾出更多空间以供休息。

        本能出的摇动作，却因为被郑秋丽勒在口前，变成狂蹭……

        两人出了许多汗，便拿纸巾拭，防止气温降下来着凉。

        以前吃八宝粥，一罐下去都是没感觉的。

        “不知。”

        “这里也没别人吧？为什么要这么在意气味。”

        孙宇纯找到一箱八宝粥，他拿起两罐，二话不说哐哐打开。

        两人继续聊着天，不过都是些琐碎事情，目的就是打发无聊时光。因为这夜晚，也太漫长了。

        提醒虽快，奈何孙宇纯吃的更快，他连勺子都没用，对着嘴，几秒钟就全灌下去了。

“……”

        饿多了……就懂了……

        “要不，你再凑近点闻闻。”

        完事后，两人躺在纸上，再盖上他们刚用透明胶带粘起来的“巾被”。

        “好吧。”

        “我好多天没洗澡了，有点在意。”

        孙宇纯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缓过来仔细品读内容后，依然不知如何回答。

        “不想让人闻到还叫我闻啊？”

        “怎么样，臭吗？”

        零食、糕点、方便食品、饮料，即便不节制的吃，也足够两人挥霍数月。

        将那里的箱子搬开后，果然有个直径大约二十厘米的换气口，上面还有个风扇，只是因为没电停止了运行。

        吃完东西，两人又歇了一小时，然后才开始干活。

        “嗯。”郑秋丽也没有怪罪的意思。

        光线从换气口进入阁楼，两人得以重新看见彼此的脸。

        “能跟我说说为什么会挨饿吗？”

        “你真懂啊……是专门学过的吗？”孙宇纯问。

        虽然说不上多舒服，但至少也比前些天好。

        接着，孙宇纯摸黑走到先前看见微光的地方。

        孙宇纯没能理解这句话，他无法想象出二十一世纪吃不起饭的画面。

        郑秋丽用手勒住孙宇纯的，这举动相当于将孙宇纯压在了山峰下，不，是压在山峰上！

        “骗你干什么。”

        “或许吧。”

        孙宇纯往郑秋丽的方向挪了挪，然后将伸过去，用力了几口气。

        “这个距离我也没闻什么，应该不臭……吧？”

        郑秋丽松开了孙宇纯，孙宇纯也将缩回来。

        再凑近点……孙宇纯一不小心用力过猛，直接撞在山峰上。

        “别吃那么快。”郑秋丽提醒。

        孙宇纯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有些不好意思，他拿起一个箱子说：“这个箱子里面装的是巾，把它们摞起来盖上或许可以和起来。”

        “不不，怎么可能故意。对不起，对不起，放开我吧。”

        孙宇纯当然不是故意的，但他也不想一昧否认。

        “都说了，别吃那么快。”

        “你故意的吗？你是故意的吗？”郑秋丽一边说一边缓缓提升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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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嗝。啊！好难受。”孙宇纯说，感觉饱到了咙。

        弄好这些，天已经黑了。

        听到这话，郑秋丽有些高兴，也有些失落，她说：“在那之前，先找点吃的填饱肚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