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大到门外的简东远都听得一清二楚,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一片铁青。赵妍神色仓惶,什么都顾不得了,拉着两颊红还一脸惊诧的简隋林快步走了出去。
“至于这次的事故问题,过年前我会解决好。”
个的以后就免开尊口,不同意的我按市价收购他的份,以后和公司没有半钱关系。”
简隋英快步走过去,抬手揪住他衣领,狠狠抽了他一耳光。
“老子就这样!”简隋英狠狠拧他一把。
简东远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看着简隋英半晌,最后也没和他说话,这场父子间的明争暗斗自简母去世后就开始,如今终于以简隋英的大获全胜落下帷幕,他又深深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转向外走去。
“嗯,你们现在可以商量商量了。”简隋英话音一落,房间里就爆发了剧烈的讨论。
“你干什么!”站在门口的赵妍尖叫着扑过来,又在简隋英锐利目光的视下生生收住了动作,怯弱地站在了一旁。
“呸呸呸!乌鸦嘴,盼我点儿好吧!”
简隋英匀了气,又看向一旁踌躇着的赵妍,“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你干了什么,劝你在审计结果出来之前把窟窿补上,你最好拎拎清楚什么东西是你不能碰的,看在我爸和简隋林的面子上,这是我留给你最后的面,你再敢背后挑唆家里人,别怪我不留情面!职务侵占?数额特别巨大的判七年以上呢,我有的是法子让你进得去出不来!”
来来回回扯了半日,最后才商量出来个大家都满意的结果,亲戚们陆陆续续都离开了,只剩下他们自家人。
满屋子鸦雀无声,简隋林捂着脸,眼泪砸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简隋林!你去哪儿?”
“呵……”简隋英冷笑,反手又是一巴掌,然后一把丢开简隋林,“我他妈教不会你怎么个男人是么?就知当缩乌,半点没有血!错了事不知自己弥补,躲起来有用么?有本事你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啊!搞出这一堆烂摊子要老子替你收拾,你拍拍屁想重新回家当你滴滴的大少爷,你丫的春秋白日梦!明儿你就给老子回去上班,给老子从开始好好的学!不然你就一辈子别他妈出现在我眼前,我见你一回抽你一回!”
“不会,他长记了。”简隋英轻轻摇,叹息一声,抓着邵群的手细细摩挲,“害,我们俩之间,也说不清什么是非对错,这里边儿太乱了,不能琢磨。赵妍和简东远教不好,我自己教呗,总归他姓简,总归公司也得有能干活的,难我放着他享清福?”
简隋英是个天立地的真爷们,不发生了什么,他都从不逃避,简家裹挟了三位父母一对兄弟、两代人、生与死名与利的复杂纠葛是一场无人幸免的死局,即便如此,他也能坦然面对伤他至深的简隋林,那是他作为兄长的担当。
他们年少轻狂时的诸多荒唐,早在日渐成熟的心境下有所悟,邵群一开始就选了错误的路途,此后一错再错,注定了他和李程秀的分扬镳,于责任于担当,他自认为逊色简隋英太多,没有质疑他决断的理。
“行,爷爷看好你!好好干!”老爷子拍拍他的肩膀,“咱们老简家有你,翻不了船!”
“话是这样讲,总归还是要多看着点。”邵群紧了紧手臂,“你啊,太心,要不是落进老子手里,换个人非把你吃得骨渣子都不剩!”
邵群反扣住简隋英的手,轻轻搓微凉的指尖,他自然明白那话的意思。
“嗯,真的,”简隋英把资料递给老爷子,接过邵群递来的水,抿了一口,轻声,“老爷子,时代变了,老一套行不通了,都是一家人也架不住他们不讲理不留情面,不破不立,这也算给咱们敲个警钟,这规矩早该立起来了。”
“这是真的?”老爷子看着那一家三口远去的背影,扼腕叹息,他们这样的家族,越是兴旺就越经不起内的蚕食,一场内斗,元气大伤。
“当然,这是个草稿,大家有问题还可以提,也尽可以回去咨询律师,快过年了,这时候也不好有太大变动,等年后正式召开董事会,我会请律师和公证,那之前你们有的是时间好好琢磨。”
简隋林沉默跟在他的后。
简隋林有一瞬间的慌张无措,继而深深气,转看向他哥,在看到那张英俊面庞上凌厉的表情后,又垂下了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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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半天的花瓶,邵大公子可算是有机会摸到了自己亲亲老婆,回家路上就把简隋英搂在怀里,窝在后座上小声聊天,“你真让简隋林回去上班?小心他……”
“咯咯~是~就喜欢你这样~”邵群紧紧抱住怀里人,他爱简隋英,爱他的自信洒脱、爱他的张狂明丽、爱他的灼热赤诚,爱他从不因别人的错误而动摇自己的信条,爱他所有的坏和所有的好,“老婆说得都对,你只放心往前冲,有事老公替你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