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不知韦叶是通过什么方法又一次从江湄手里活下来。将近两个周,实在是太长了,长到他都开始厌烦。
“这脑袋烂得像被嚼过的。”医生嫌恶。
和野猫打过多年交的医生一清二楚,假如一只猫没有对你一见钟情,祂一生也不会真正地爱上你。
他迫不及待地找过去。
众所周知,养了猫的房子里,喵喵叫的是人类,在地上爬来爬去的也是人类。
韦叶注定不会屈服。
“我终于知你为什么把她当猫了。”医生。
她毫不犹豫。看这个场面,他怀疑她甚至跟猫一样,有尸的怪癖。
韦叶杀了清洁工。
企图驯化猫的人,最终都会被猫反向驯化。
在客厅喝茶的医生厌烦地抬看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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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可能驯化‘猫’。”医生提议,想转移他的注意力,“或许你看看地下室那个小弟弟?他也还算有趣。”
该不会……
杀人要彻底。她这样想着,用小刀一点一点切他的颈动脉。
连续不断地闷响。
“小妹妹到底在干什么?”他猜测,“砸墙出逃?”
江湄觉得他的提议无聊至极:“脏东西。无论是绝对服从,还是宁死不屈,有什么区别?恶心。”
可想到韦叶,他不由自主地放了语气:“我不能抗拒……世上唯一的,最可爱的,我的宝宝猫咪。”
……或许,新的清洁工,应该请那个人来。
猫是一种颇神的生物,猎杀是天,没有人的德,只有发自心的好恶。祂偏执又自信,只相信自己的力量和感受,格鲜明。
……或者说是,不安。
她什么也不用,只要出现在他视线里,仰着脸看他一眼,张开粉粉的小嘴喵一声……
江湄回来了。
他懒得多看一眼。
不好用,毕竟是剃须刀,割烂他的眼睛以后就钝了,只割开了表。
总不能一直留着韦叶。
医生又听见他发出怪异的猫叫,叹气喝茶。
颈椎折断,面目全非。
忽然,他站起来:清洁工好像从地下室上去打扫了。
那只能,用桌面上的摆件,砸烂他的颅。
“咚,咚,咚……”
江逍羽倒是不愧为江家旁支的血脉,一目了然,适合他们的共犯。
两个人对着浴室里清洁工的尸,韦叶去了另一个房间洗澡。
没有反应。
猫有良好的耐心和锐的观察力,会花费很长的时间等待。有机会就会逃,有能力就会一击必杀,没机会便虚以委蛇,骗人,撒,放肆地试探,祂利用人的爱,尽一切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