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骂自己蠢,反正能骂的都骂了。
林丽淑气得差点撂挑子,可一看苏毅这么可怜又狠不下心来,大过年又不好骂人,只能强忍着跟苏母一起把他弄进房间。
出来的时候两人发现熊仁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林丽淑瞬间乐了,“妈,酒后看人品,跟苏毅一比,熊仁可强多了,人家啥也不闹,倒就睡,省心!”
苏父赞同点,“男人喝酒就怕酒后耍酒疯,借着那劲闹事打女人,阿毅的酒品就不怎么样,好在他就是胡说八闹一闹,没有暴力倾向,熊仁这样的最好,要是媛媛真嫁给他我也不用担心咯!”
苏媛害羞地跺跺脚,“爸!你胡说什么呢!”
苏父呵呵一笑,转移话题,“老婆子,你去收拾一下客房,今晚让熊仁住咱家就好了。”
苏母看了看外的天色,点点,“对,这么冷,还喝了这么多久,回去也不安全,就睡咱们家了。”
然而靠苏父一人压就搬不动熊仁,最后还是喊来了林国胜和林国安才把熊仁安顿好。
第二天,熊仁睡到中午才被外的鞭炮声吵醒,阳光透过窗子撒进房间,冬天的冷风徐徐,从半开的窗隙钻进房里,冰凉之中带着一丝丝温柔的舒意,这是独属于南方沿海才有的冬季。
熊仁了宿醉地额,听着外说笑声以及不时响起的鞭炮声,嘴角扬起的弧度渐渐放大。
他推开房门走到阳光下,贪婪地拥抱冬日的阳。
苏母端着一盆甜糕冲他招招手,扯着嗓子打趣:“可算是醒了!再不醒我们可没法跟建国交待了!赶紧过来喝一杯蜂蜜水,可甜了!还有这个红糖面线,咱们这里初一都要吃这个,寓意来年事事都甜,还有菠菜,这个也要吃一口。”
苏母迫切地让熊仁进食。
熊仁也不矫情,漱口后,一口气灌了一大碗蜂蜜水,瞬间神清气爽,接着又吃了一大碗红糖面线和菠菜,把苏母给乐坏了。
“还是你靠得住,要是你不吃,这些都得我来消!”苏母呵呵笑。
熊仁一愣,瞬间有种被套路了的感觉。
苏媛陪侄子侄女在门口放鞭炮,听到苏母这话回看了一眼,被熊仁的表情逗乐了,“我们都不爱吃红糖面线,每年过年都是意思意思吃两口,剩下的我妈包圆了,她每年都得说上我们几回,今年托你的福,她终于不用强迫自己吃光光了。”
“你都知还不多吃点!”苏母气得瞪了苏媛一眼。
熊仁憨笑:“没事没事,味特别的,不难吃。”
苏媛好奇地问:“你们那边过年都吃什么?”
苏母也跟着看过去。
熊仁抓耳挠腮,“我们那边过年都吃饺子,一些家里条件好的还会煮羊肉汤之类的,就是平时舍不得吃的东西过年都会咬着牙准备一些。
不过我家太穷了,家里人口又多,就算割两斤肉一人一口就吃没了,两斤肉对我家来说已经算奢侈的了,我妈会把肉剁成肉沫,再加上大白菜和家里储存过冬的酸菜拌在一起,擀杂面包上几屉冻起来,大年三十吃上一顿,初一早上再吃一顿,差不多了。
后来我上大学,第一年赚了钱,回家过年的时候我买了十斤五花肉和白面,让家里人痛痛快快吃了一顿猪肉白菜饺子,那可是我这辈子最自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