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门抄斩?”夏如嫣有些不忍,但能出谋害太后的事来,这个惩罚似乎并不算重。
这话倒是说得半点儿没错,若是他当初没要赵恒册立皇后,哪会有这档子事?夏如嫣也说不出为他开脱的话,她在他怀里静静靠了一会儿,仰起亲了亲他的下巴:“过去的事就算了,引以为戒就好。”
夏如嫣摇摇:“就这样吧,给她个痛快,她也是个可怜人。”
傅长卿形一僵,好半会儿没说话,直到夏如嫣觉得安静得奇怪,他才抱住她用沙哑的嗓音:“对不起,我不该赵恒娶她……”
李明珠腰侧中了一刀,大和背各中了一刀,虽然的血多但都不是要害,而且刀口也不算深,当日她告诉傅长卿夏如嫣下山坡了,等傅长卿领人下去找到夏如嫣的时候她正躺在一片乱石上。
他深深看着夏如嫣:“若你觉得不够重,我便力排众议诛她九族,她现在还被关押着,你想怎么置都可以。”
若是两人都被刺客杀害,那只有她活下来会引人怀疑,而且赵恒也必定迁怒于她,于是她便制造了太后摔下山坡的假象,那地方她事先让人勘察过,底下全是乱石,人摔下去不可能不死。太后因为摔下去而没被刺客继续追杀,那么留在上面的她被砍了几刀还活下来也可以说是刺客疏忽大意。
傅长卿在这些事上倒没瞒她,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包括他审问李明珠时她交代的那些事情,房花烛夜赵恒喝醉了喊夏如嫣的名字,平常从来不碰她,这样的冷遇和耻辱让她恨上了赵恒,也连带恨上了夏如嫣。
夏如嫣叹了口气,喃喃:“当初李明珠就不该入……”好好的姑娘就这么毁了,她心里多少有些惋惜。
赵恒对太后有不之情,如果太后死了,赵恒必定痛苦万分,李明珠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态找人来刺杀夏如嫣,而为了把自己摘干净,她还上演了一场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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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恒:母后也一定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李明珠倒是比赵恒那小子要聪明几分。”傅长卿冷笑,“只是她太小看东厂了,真要去查,只用一日就能水落石出。”
“皇上还想株连九族。”傅长卿眸色冷凝,“只是有其他大臣求情,而且说起来这件事我和他都有责任……”
傅长卿:虽然了错事,但嫣儿还是好温柔的原谅了我,感动。
看夏如嫣情况稳定,傅长卿便开始着手查刺客的事情,没想到他一查竟然查出个令人震惊的真相,害夏如嫣的不是别人,正是皇后李明珠。
夏如嫣(微笑):熊孩子我护不住你了。
不掩饰散发出来,夏如嫣吃惊地仰看他,就听他:“她可能不大好,或者说是永远也不会好了。”
“……所以她进这么久,皇上都一直未和她圆房?”夏如嫣瞪大眼睛,在心里简直把赵恒骂了无数遍,让他好好对李明珠,结果他就是这样对人家的?
当时傅长卿可以说是目眦裂,哪知近前一看夏如嫣竟奇迹般地没有什么大伤,只是受到撞击晕了过去,上有不少青紫和划伤却不严重,到后来李明珠的伤势反而还更重一些。
男人有些怔愣,没想到她还会这样主动亲近自己,就听夏如嫣又问:“那李明珠你们怎么置的?”
傅长卿把夏如嫣带回营地安置好,御医看了也说没有命之忧,他心的一块大石才算是放了下来。赵恒得到消息后也焦急万分赶回,只是他没呆多久就被傅长卿赶去看皇后,他在皇后那哪儿呆得住,磨蹭个把时辰就又跑到夏如嫣这边来,反复两次终于把傅长卿搞烦了,直接让厂卫把他送回皇后那儿去不许再出来,赵恒当然恨的牙,可他拿傅长卿完全没辙,最后只能一肚子气守在了皇后边。
那日夏如嫣与李明珠进入围场边缘,跟着他们的仆役全被迷药迷晕,所以最后才留了夏如嫣和李明珠两人,而那些侍卫也本不是真的侍卫,是由江湖中人假扮而成。
若说夏如嫣与赵恒,李明珠自然是更恨赵恒的,只是要动赵恒难度太大,于是她便把目标放在了夏如嫣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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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满门抄斩。”傅长卿收敛住情绪,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