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谢云了他，一双眼黑黑亮亮，可怜地看着他。

李忘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我得变得像钢笔那么小。”

        “怎么没有？”谢云挑挑眉，“我师弟这么可爱，的，香香的，从小就人见人爱。但我就给他们看一看，只能我一个人碰。”

        “就被你一个染指了是吧。”方乾调侃他，“不过我也是真觉得你俩合适的，两个人情投意合比什么都重要，结不结吧。”

        “啧，对啊，你不就是摆在面前的血案。”谢云这才反应过来，“所以我说约束这个东西，不用还是看人吧。”

        出门的时候，老吕正巧也回来了，父子两个就泡了壶茶，边喝边闲扯。

        “我看她后来不是喜欢你吗。”谢云无打采地晃着手机。

        “可我也没香水呀……”李忘生努力推他，“别、别闻了，好。”

        “不行……”李忘生抓住他的手，“明天要去医院。”

        “神经……”李忘生笑着嘟囔，“我有什么可炫耀的。”

        “一次也不行。”李忘生努力板起脸，“快起来，我还要给你收拾箱。”

        谢云打开仔细端详了会儿，才妥帖地收好：“还不确定。”

        “你走了之后，你们那公寓怎么办？”吕宾边喝茶边问。

        “……恋爱脑没救了。”方乾闭上双眼，“你这个狗。”

        “不一样。”谢云左边颈窝闻完又去闻右边，“你上总有一很淡的香味。说不出来，但是很好闻。”

        李忘生得直缩脖子，抖着嗓子说：“有吗？我们用的不是同一款沐浴吗。”

        方乾是最后一个来的，他本意想叫上李忘生一起，但李忘生为了冲刺奖学金专心备考，谢云不想打乱他计划，就没有去叫。

        “毕不毕业又不影响订婚。”方乾敲了敲桌面，“有双方家庭约束，你在外边也好放心。”

        大唐F4排期排不到一起，只能来一个约一顿，到最后谢云都觉得自己沦为了陪吃小伙，腹肌都快吃薄了。

        “……除了你，也没人会惦记我。”李忘生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那是最好。”谢云干脆一个使力，把他整个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你就给我一个人亲亲抱抱。”

        “你看过杯杯猫吗？那么大也行。”谢云低亲他嘴角，“把你放衬衫口袋里，每天跟别人炫耀。”

        “……”谢云思考了一下，“娶我师弟的话，应该……勉强……可以接受吧……”

        “要我说，干脆求婚吧。”方乾喝了口酒，“你家长都不反对，他家里那边肯定更不可能反对，先把婚订了，起码有点安全感。”

        送走见插针赶来跟他吃告别饭的方乾，他又回了趟老吕那儿，把戒指放回了自己卧室。

        “我是不是被骂了？”方乾反应极快，“你小子阴阳怪气我。”

        “是啊，订婚也没什么大不了，有时候结了婚也没用，”谢云说着就有些走神，“这东西还是看人。”

        “……我那是有苦衷。”方乾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她不喜欢我，又因为家族联姻不能离婚，难要我苦守寒窑啊？”

        两人陷入柔的床被里，谢云压在师弟上，鼻子凑在对方脖颈嗅个不停：“有件事我好奇很久了。你怎么这么香？”

        “那是因为要失去我了。要不是看我跟阿罗如胶似漆，她能追悔莫及吗？”方乾气得猛喝两口酒，“换你你愿意啊？娶一个老婆眼里没你，只自己。”

        两人一顿饭吃完，方乾才想起自己还顺路带来了谢云订的第二对戒指，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谢云：“早就想问了，这对是要拿来订婚用？”

        “那干点别的。”谢云伸手摸上他腰。

        时光如沙漏般，不经意间就溜走大半。

        “没有约束我也放心。”谢云托着下巴，“我师弟就跟朵小白花似的，就我一个感情史。”

        “会不会有点早……”谢云倒是也考虑过这么，“他大学还没毕业呢。”

        “……”谢云垂丧气地从他上下去，“好吧。”

        “还租着，我把剩下的房租一次交齐了，水电也交了些，应该够用很久。”谢云望着黑漆漆的窗外，眼神放空。

        出国的手续办妥了，遗留的事情也渐渐都理完毕，谢云剩下的时间，就是跟各种朋友伙伴相约，进行一场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