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吗？”陈家山小心翼翼的征求她的意见。

        “没有，我不会给他，他是个无底，给他多少钱都不会满足，我还要给陆宇攒学费。”

        她再抬起来，看见的是男人赤上的背影，他肩膀宽厚有力，内扣，上面深深浅浅的有不少她的抓痕，还泛着血迹。

        林时然扬了扬角，“喜欢，就这样叫。”

        “你阿妈她一定很漂亮吧？”

陈家山的笑意传来，“你等会儿，我去给你热水。”

        这是第一次听他说他阿妈的事情。

        台灯没关，两人的眸光都水灵灵的，两人很少这么近距离，林时然发现他眼眸也很亮，黑亮的那种，睫也长，分明，他不止俊朗，甚至可以用漂亮称赞。

        “没有，不痛。”

        陈家山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才着急的问，“他今天下午扯你胳膊有没有扯痛你？”

        说起这个来，林时然又有了疑问，“那宸娃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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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名字，林时然就想通了。

        “那陈家山这个名字……”

        林时然看了两眼，又将脸埋进了被子里。

        陆宸，陆宇。

        陈家山端着热水回来时，林时然才从被子里探出来，漂亮的小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汗红，眼睛圆溜溜的有些孩子气。

        陈家山把她的长发轻柔的、缓缓的都顺到脑后，他屈起一条胳膊枕在脑后，方便看她，此刻的氛围温馨又温情，林时然又摸了摸他嘴角的伤口，问，“陆宇跟我说他问你要钱，你没给他吧？”

        他掀开被子上床，林时然还往里面挪了挪，不大的一张单人床，两人挤在了一起，林时然趴到他口上，抬眸看他。

        “这个名字是阿妈给我取的。”陈家山的语气忽然有些沉，他搂紧趴在自己上的女人，“我阿妈是被拐卖来的，后来病死了。”

        林时然的神情有些错愕，但是这样一想，她对陈家山的印象忽然也解释的通了，难怪他上有一些习惯和这里本地人不相同，眼界、还有思想远不止是一个农村人的程度。

        林时然看他的目光中有赞赏，陈家山有这样的思想她有些意外，她扯了扯男人的脸，“对了，你为什么叫我……乖乖？”

        “我们这里的人都喊自家孩子是娃子，他给我起的名是陆宸。”

        林时然心底陡然升起些凄凉，胳膊圈的他更紧，将脸贴在他口，听着他清晰的、沉闷的心，她轻轻出声，“会好的，会慢慢好的。”

        林时然想起今天下午见的那个男人，五官平平，样貌再不能普通。但是陈家山和陆宇两兄弟却生的这么好看，尤其是陈家山现在十八、九岁的面庞，很是漂亮。

        说到这个，陈家山的脸有些红，“我阿妈小时候喊我这个名字，她说老家喊喜欢的人就喊乖乖。”

        陈家山扶她起来，她是渴坏了，咕咚的喝了大半杯，把她重新进被子里，男人才站在桌前，喝完剩下的半杯。

        “她很漂亮，她也很温柔，她是大学生很有文化。”陈家山嘴角稍稍扬起，但是又很快抿平，“被拐卖到这里以后，她跑了三次，最后一次被阿爹打折了，然后就整日躺在炕上，一天不如一天，后来生下陆宇，就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