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在两人掌心相握中传递,林时然的泪也落到了下巴尖,她以为陈家山心痛他们都没能看这个未出世的孩子一眼。
“好。”林时然深口气,红着的眼睛弯了弯,“我嫁给你。”
陈家山抬,整张脸都是泪,“我想娶你。”
林时然撑着子坐起来,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时然没反应过来,“什么?”
大半个月没见,两人相视谁也不舍得移开目光,陈家山半跪在床沿边,林时然碰过他的脸,才发现他这段时间瘦了很多,疲累所致,眼底的青色藏不住,眼睛通红还有血丝。
睡到半夜。
但实际又岂止这些。
几天的不停奔波让她的力耗尽,刚沾床就闭眼沉睡过去。
“刚进门。”
陈家山沙哑着嗓子哭出声音,痛惜、不甘和心疼等万综情绪复杂交织。
陈家山正在修床柜上的台灯,坏了快有一个月,她一直忘记了找维修,此刻的光亮显示着台灯功能的复原,陈家山拧小好几档,微弱的光在黑沉的卧室中并不刺眼。
陈家山深了口气,眼尾猩红,将脸埋在她的小腹上,贴着轻轻的蹭了蹭,两滴晶莹的泪滴落在白色被子上。
“爸!”林时然蓦然打断他的话,“除夕我不回去了,您跟姑姑他们一起吃年夜饭吧。”
“取过名字吗?”陈家山问。
林时然翻了个,摸见旁边的温热,被吓了一的她瞬间睁开眼睛,薄薄的汗爬上额。
林时然洗完澡换了衣服。
你能判断选择什么?孩子,如果你真的清醒,当年就不会把你自己交代在那个山村里了,当时你才多大,你才22!我想起来就心痛!”
林时然眼里也泪光闪烁,哽咽着,“我想留住他,我想过好多办法,但当时……但当时的情况,我没法保护好他。”
那天在茶室被冷嘲热讽的攻击后,陈家山没有自卑也没有想过退缩,他是山村穷小子,但是他要赚很多钱,他一定要赚很多钱,他想娶林时然,给她很好的生活。
所以他心急,他没日没夜的跑车,连手机什么时候没电都不知。
收拾好行李箱后,放在了墙角。
不等林父的回答,林时然挂了电话。
他这个动作让林时然蓦然怔住,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
――
陈家山恨自己的弱无力,五年的屏障,隔开他们的不止有时间,还有这么多、这么多他无从知晓的所有。
我想赚钱娶你。
“我是想跑很多很多车,赚很多的钱,我想娶你,我真的想娶你。”陈家山泣不成声,微弱的台灯光亮照着他弓起的脊背,高大健壮的男人此时躺进了他的温港湾里。
“我没有想和你冷战,也没有故意不理你。”陈家山的泪一滴一滴的全都落在她手心里,温柔但又,灼灼着她的肌肤。
林时然脸上淌着泪,捧起他的脸,与他额抵额,“你说什么?”
林时然心疼的拿指腹摩着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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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门口拖着行李箱回卧室,从国外带回来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放,她就腾手开始收拾去云市的衣服,那边比北京热,她拿了几件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