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国公碎碎叨叨的魔音灌耳中吃完一顿不知肉味的午食,不待郑国公再抓着她一顿训教,帝渚就以猛竹之势火速拜别了郑国公,不停歇的赶回自己的将军府。
帝渺听得不免心动澎湃,仍有犹豫:“真的,有那么漂亮啊?”
“那我就勉强受累,咬牙穿一次了。”帝渺一双杏眼笑成了两弯月牙,嘴里却还犟着不低气,“反正我就穿这一次,以后我绝对不穿了。”
“我是故意的!”
“傻丫,你出嫁那日穿的是婚服,是由内司坊的五十位绣娘专门给你绣制的,怎由得你自己挑着穿?”
面前的粉裙少女愤愤叉着腰,满心的不乐意,小嘴翘的都能挂个酒壶,旁边的女们看后皆是掩嘴笑,连隔岸观火的帝渚也笑得有些无奈。
这一次就够呛,将军府可经不住被她掏空第二次,估计到时军师他们会一怒之下甩手不干。
正好饭刻时候刚过,她扬声唤:“将军,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可吃过了东西?”
气极的郑国公开始发扬圣人独有的能耐——话多。
帝渚闷声答她:“恩,吃过了。”
“我才没有因为一点小事就和他闹呢。”
帝渚低了眉眼,温声:“既不想他哭,今后你就好好的和他过日子,别再因为一点小事就同他闹,上次我瞧着他可都瘦了些。”
听后这话的郑国公想当然的,更气了。
也就过了。
帝渚听的发笑:“难你还想再嫁第二次?”
“阿姐,你说我出嫁那天是穿这件好看,还是穿那件好看?”
她好声好气的哄她:“等到成亲拜堂的那日,我的渺渺一定是全天下最美的新娘,不知羡煞多少人呢。这样你都不愿意受累穿一穿么?”
“没看清。”
“那不成,万一柳枝气哭了怎么办?我不想看他哭。”帝渺不犹疑的使劲摇,声势咄咄的表明立场。
“……”
浮云台,殿中帝渺拿着各式花色装在上比划,摇晃脑,不尽满意。
“就是柳园啊,种满杨柳的园子,他可不就是柳枝嘛!”
见帝渚一带霜的进来有点意外,她本以为帝渚去了国公府不到傍晚不会回归,不想早上出门中午就归。
“可是宴席上我听夫人们说婚服会很重很麻烦,脖子会被压得发麻,我不想穿那么厚重的衣服,还要活生生的穿一整天呢,那会累死我的。”
她从塌上起走过去把帝渺拉过坐下,柔声劝着这连自己成婚时刻都不愿穿婚服的小祖宗。
“比珍珠还真。”
“吃了什么?”
这么坏子烂癖好的妹妹是哪家的?不是她家的吧?!
“柳枝?”
三娘疑惑的眨了眨眼,啊了一声,实为不解。
“好了,也就这一次,你忍忍也就过了。而且我瞧过了,那婚服绣的极漂亮,浮光金线串着红血玛瑙勾成的喜服花样,上百颗的南海珍珠成的凤冠霞帔。”
陪着帝渺胡闹了这一通,吃完午食后,帝
“没有?”
日子逝水云,飞逝即过,月后开年,皇城热闹过完年后开春在即,凤歌的百姓们又准备着新年新相,一年之计在于春,重新迎侯新的来年开春。
之后这事便这么过去了。
回到府中,三娘指使宴几同和霍燕两人团团转,正给耍脾气的松子捯饬丰盛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