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到实现程思远价值的时候了。

        一个多月来各种偶遇数不数胜数，光是被咖啡毁掉的衣服都有一手之数。

        程思远是程家私生子的事圈子里基本都心知肚明，程家也几乎没有让程思远面过，法像掩耳盗铃，不出现在公众场合就能掩盖事实。

        程思远闭了闭眼，不去看眼前这张令他恶心至极的面孔，虚弱喑哑的：“听懂了。”

        【我会去。】

        司机老刘通过后视镜看了眼自家老板，“老板，现在回去吗？”

        收到消息的程霁眉梢轻挑，拨弄一下肩的大波浪，勾着红手背轻拍跪在地上的程思远的脸，“这次机会给我好好把握，再像上回一样表现的那么废物，你就跟你那废物爹一起出程家。”

        柳年垂眸沉思，指尖随意敲击着桌面发出轻笃声。

        继上次程霁给她送弟弟一事后两人只偶尔打过照面，关系仅限于能说得上话，如今程家不仅光明正大让程思远站到台前，还为他举行生日晚宴，广邀各大世家子弟，很难说这里面没有算计。

        回去还有的忙呢。

        柳年心中快速盘算这场宴会值不值得参加，虽然她有可能成为程家算计的猎物，但如果这场宴会收益大于风险也不是不能去。

        他想问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毕竟柳年又没什么过分的事，只是将两人的关系又打回了那一夜之前。

        柳年本顾不上关照他的这些情绪，往返在公司和学校之间已经榨干了她全的力，偶尔还得抽个空跟人脉们联络联络感情，打听一下各家族的动向和时政相关的内幕消息。

        程思远脸色苍白，冷汗浸黑色碎发紧贴在额，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麻木空。

        程思远这种事不会只有一次，程霁能想到的别人自然也能想到，有弟弟的就把弟弟往她边送，没弟弟的就把哥哥往她边送。

        权衡一番后，柳年给程霁回了消息――

        柳年烦的不行，表在外的神态就更冷了几分，看起来愈发的令人生畏不敢接近，加上她对各种男人不假辞色冷漠无情的理方式，倒是大大减少了那些莫名其妙的偶遇。

        自那天之后柳年对秦献的态度就又变得客气有礼，两人独时也始终维持在合适的社交距离，秦献不理解，既生气又委屈，他以为那晚之后两人关系会突飞猛进，他会迎来甜甜的恋爱，可谁知竟然是这样一个他无法接受的结果。

        “回吧。”柳年靠坐着闭上眼养神。

        程霁给柳年打了个电话，邀请她参加三天后程思远十八岁成人礼的生日晚宴。

        十一月，A市下了第一场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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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霁松开他，嗤笑一声，“你应该庆幸你生在我程家，还能让你留着这到十八岁，不然你这个年纪，早就被玩烂了。”

        程霁掐着他的下巴强的迫他抬起，直视他的双眼冷下脸阴冷的加重语气，“听懂了吗？嗯？”

        秦献想不通，难过的哭过一场之后就又干眼泪压抑着心中酸涩继续努力接近柳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