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说去守帝陵,万一他真给她送过去了,那她的任务怎么办,总不能真在这个世界蹉跎一辈子。
柳年抿紧,这是点她呢?
老皇帝的葬礼办的隆重,柳年呆在永宁都能听到外面哭喊漫天,沉闷呜咽的号角响彻整个皇城。
柳年脸上的表情都要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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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年一麻,疑惑的抬眼看向他。
朱珣沉沉笑出声,语气带着几分玩味,“不,后嫔妃们在皇帝殡天后有三个去。”
“其三,追随先帝而去,也就是,殉葬。”
“其二,迁居帝陵,一生为先帝守陵。”
但更重要的是,她的一切怀疑和猜测也终于被肯定。
给自己亲爹下毒的事他就这么冠冕堂皇的说出来了?!
“其一,迁居寿康,成为与世无争的太妃。”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如惊雷炸响,柳年心尖儿颤了颤,不会吧?他难想要让她去殉葬?
被禁足了整整半个多月后,永宁迎来了第一个进入的人。
还是唤她母后。
柳年一点都不想猜,但不容忽视的视线让她还是浅一口气,拢在袖中的手绞紧,“先帝在时各嫔妃为皇室开枝散叶,伺候先帝大半辈子,如今先帝驾鹤西去,于情于理也该将她们妥善安置,更何况各王爷的生母也在其中。”
他深深看着她,“自从母后入了,父皇的一日比一日好,服了神丹妙药,竟也生生拖了大半年。”
柳年垂眸,中规中矩的:“历朝历代的嫔妃们在成为太妃后都会迁居寿康。”
“朕无论怎么查,始终不得其所,最后也只能赞叹母后洪福齐天,泽被父皇。”
朱珣却是突然笑出声,看着她眼神诡异,“旁的妃嫔到底有没有苦劳朕不知,但母后确实功不可没。”
柳年站在下方抿着默然不语。
“母后可知,父皇的那些妃子们都去了哪吗?”他放下茶盏,向来冷峻的神色此刻无比松弛,仿若闲谈一般随意的提起。
从进来到现在,已经一盏茶的功夫了,除了一句平,他再没说一句话。
“育有子嗣的嫔妃自然不同,可那些……进许久,却连牌子都没被翻过的,一生出无望却又没有任何价值,又该如何?”朱珣不紧不慢的又问。
太子是个很重要的剧情推进人物,也是给阿慈找的对手,构想出来的修罗场画面让猫猫笑成智障了嘿嘿嘿
柳年望着面前的太子,绥国的新帝,一直提着的心终于尘埃落定,像是一场考试终于迎来了公布分数的最后时刻。
说到这,他顿了顿,目深意的看着柳年。
“您觉得,那些妃嫔们会是哪种情况呢?”
朱珣依旧是一袭黑色常服,衣摆绣着白羽红的仙鹤,通威压愈盛,挟裹着帝王威严,从容自若姿态闲适的坐在上首,漫不经心抿着热茶。
满城缟素。
定了定神,柳年温声:“那些妃嫔们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倘若仅仅因为没能为先帝开枝散叶延续血脉,便要剥夺她们余生的安稳,传扬出去岂不是叫天下百姓言皇家无情无义?”
“母后进之时,太医院断定父皇最多只能撑一年半载,朕不忍父皇缠绵病榻痛苦不堪,苦心孤诣寻了神丹妙药,想让父皇舒服的过完最后一月,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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