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调查菀嫔究竟有什么本事，勾的朱珣如此昏。”

        香玉领命下去，柳年看着对面的没什么表情的朱珣，只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清咳一声没话找话：“陛下近日可是政事繁忙？”

        寻常人可能需要用五年十年才能达到的地位，那位菀嫔却只用了一个月。

        “太常寺少卿薛大人的庶女，薛玉宓，年十五，上月选秀入得，不过月余便从一介采女平步青云封嫔，此等恩引得后不少闲言碎语。”瞿嬷嬷快速说。

        朱悯慈垂眸拨弄自己的指甲，“查到了什么？”

        朱珣神情一如既往的沉冷，听到柳年的话一边不紧不慢的用帕子净手一边淡淡：“有时日没来给母后请安，正巧路过便来陪母后用午膳。”

        “勤于政事是好事，但也不可疏忽了自己个儿的子，切莫伤了龙，陛下康泰哀家也好安心。”柳年声音轻缓，神情真挚，仿若真是对儿子表达关怀的母亲。

        朱珣抬眼看她，忽的轻笑一声，“母后当真如此关心朕，怎的从不见母后主动来见朕？凡事也只会遣下人来问询。”

        “朕若是忙的连见母后一面都没时间，绥国该乱成什么样，朕养的那帮大臣岂不是吃白饭的。”朱珣冷笑。

        柳年一噎，讪讪笑：“那不是怕打扰了陛下……”

        朱悯慈缓步走至两人跟前，盈盈福，声音轻柔：“陛下圣安，母后寿安。”

        晌午刚至，柳年没等到朱悯慈先等来了皇帝朱珣。

嫔？”

        “是有点。”朱珣应了一声。

        今上向来是个心思深沉的，将帝王心术运用到了极致，怎会如此无缘无故偏爱一个没甚权势的庶女，还不顾非议生生将人封嫔。

        朱珣冷淡的瞥过她，“嗯，免礼。”

        朱悯慈刚踏入殿内便听到朱珣的声音，角挂着的柔婉笑意一淡，眸底冷意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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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年视线落到转角的朱悯慈上，神情一缓赶忙招手笑：“阿慈来了，快来见过陛下。”

        瞿嬷嬷皱眉，“说来也是奇怪，那位薛大人两袖清风，任太常寺少卿十余载也并未有什么突出的功绩，家世可以称得上单薄，其祖父乃是寒门举子，一辈子都在翰林院当一个小小的侍讲，其父同进士出混了个地方小官，薛大人本虽是进士及第出，但其为人木讷不懂变通，更无旁的人脉，实在称得上无大用。”

        “陛下今日怎得空来我……哀家这里了？”柳年诧异的看着自顾坐到桌边的朱珣。

        “那哀家让人再添两菜。”柳年迟疑着看向香玉，正要吩咐下去，朱珣已经抬手打断，“无妨，朕随意用点便好。”

        “是。”瞿嬷嬷低声应。

        已经有小半月没见到他来请安，今日又听闻齐国使臣来访，还当他这月都不会有时间来给她请安呢。

        嫔以上的位份那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区区太常寺少卿的庶女可没资格封妃，倘若没有诞下皇嗣，此生嫔位便算到了。

        “来。”柳年拍拍自己边的位置，等人坐下后看向香玉，“传菜吧。”

        朱悯慈轻笑，卷着肩侧一缕发丝把玩，眸光闪烁，“我那皇兄可绝非耽于美色之人，既然薛家单薄无甚价值，那想必问题出在那菀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