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柳年拎起裙摆麻溜就走了。
日子过的平淡如水,终日里不是学琴棋书画便是逗弄养的狸和鸟雀。
话音刚落就见朱珣暴怒的一脚踹翻放着七弦琴的矮几。
凝着地上那滩血迹,朱珣眉眼深沉,半晌阴冷低语,“皇后,你小动作太多了。”
“陛下,无故屠戮臣民,这是你的为君之吗?”
朱珣依旧会时不时来找她,但鉴于三巴掌的前车之鉴,
柳年觉得有些对不起皇后,人好心帮她找了个琴师,结果却落得被禁足。
“今天在这里的不论是谁,我都不会让你滥杀无辜。”
除夕夜朱珣又来找她,柳年还记恨着被当三的事,在他借着酒劲亲来时又赏了一巴掌,彼时朱珣一下就清醒了,咬牙切齿的摁住她发了狠的亲,险些枪走火,然后被她使劲踹了一脚老实了,黑着脸离开。
“你为了他连命都不要?!”朱珣脸色铁青,声音阴寒的仿佛淬了毒。
想她向来循规蹈矩谨言慎行,别说是有妇之夫了,但凡是个有主的男人她都退避三舍,唯恐叫人生出误会,如今可倒好,直接风评被害。
走到一半,她回看向凄惨无比还昏着的宋长谨,不忘补上一句,“陛下,你可是仁君哦。”
这事被朱珣知后是着她也给他绣了一个,她故意绣的丑,他却日日在腰间。
这一下朱珣又是三月没来,她安逸的很,就是据说前朝大臣们过的不是很好。
她去探望了一下,皇后看起来很憔悴,望着她的眼神诡异无比,几次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只看着她笑,笑的心如死灰,渗人无比。
“再多话一句,你就等着给他收尸!”
等她影彻底消失后,朱珣敛了怒意,瞥向昏死的宋长谨,强自按捺住杀意唤来近卫,“把他给朕丢出去!”
柳年摸了摸脖子,咳嗽两声,“还杀我吗?不杀我回了。”
写着朱珣狗东西的宣纸被她撕了个稀巴烂,然后直接关闭了慈宁的大门谁来也不见,直到年关将至。
但她若再多关心,他就真得去见阎王了。
……
他还会寄一些小玩意回来,柳年想了想,让香玉教她刺绣,亲自绣了个荷包,又放了一枚平安符进去算作回礼。
朱珣强忍怒意闭了闭眼,从牙里挤出一个字,“!”
阿慈的信隔三差五便寄来,每封信都在写一路见闻,事无巨细,就连夜里沐浴水太都会啰嗦着写在纸上,柳年看的发笑,提笔回信却不知该写点什么,他寄的频繁,她一月回一封都有些无从下笔。
柳年抿了抿没多说,简单劝了几句便离开了。
经此一事,朱珣三月未在她面前出现,但皇后却被罚了禁足三月。
宋长谨最后究竟什么下场柳年没去打听,但她能笃定朱珣不会再要了他的命。
柳年缩了缩脖子,赶紧也不回的快步离开。
柳年无语,睁眼看向朱珣,“看来刚才还是打轻了,你脑子还没清醒。”
近卫领命,揪住宋长谨的衣领便拖着离开了。
朱珣死死盯着她,气极反笑,恨恨松开手,“好好好,柳年你好大的胆子,你就仗着朕不舍得耐你何,如此恃生骄!”
她觉得皇后大抵是知了些什么,虽然她无意伤害皇后,但有些事确实是因她而起,皇后看她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小三。
“两巴掌打少了。”柳年恨恨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