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自语。
香玉应了一声,“这栩栩如生的巧绣工哪怕是数个绣娘点灯熬油的赶也得好几个月呢,想来殿下定是准备了许久,加上殿下自己那套,最少也得两三年才得出呢。”
柳年摸着衣裙上致华丽的刺绣,心中涌现一丝心疼和感动。
“娘娘,时辰不早了,该沐浴更衣了。”香玉上前一步轻声。
这婚是他一时兴起,没有合八字也无需迎亲送嫁,只需拜过天地便算礼成,简陋的柳年莫名觉得对他亏欠。
“阿慈那边是瞿嬷嬷在持吗?”沐浴完坐在妆奁前柳年突然想到。
香玉颔首,“正是。”
她轻叹,摇了摇无奈:“瞿嬷嬷竟也纵着他胡来。”
香玉偷笑出声,“您都无法左右殿下的主意,瞿嬷嬷又能如何呢。”
那倒也是,打小就是个犟脾气,小的时候还会听她的话,现在大了主意正了,怪会跟她耍小心思的。
梳妆的过程有点漫长,香玉在她脸上雕细琢的像是要将她给换层,柳年坐不住说不用这么仔细,却被香玉第一次强的按住,言说这大概是她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伺候她成婚了。
说这话的时候香玉眼眶都是红的,柳年默默叹气也只要由着她去了。
一直忙活到半下午才总算是全妥当,柳年穿火红的金龙喜服,云鬓高耸,眉间点着明艳的花钿,眼尾贴了珍珠,直脊背端庄站在那里便如女皇一般雍容华贵。
“娘娘姿容天下罕见,这婚服与您更是绝!”香玉咂,满眼的惊艳。
柳年的容貌更偏柔婉清绝,恍如遗世独立的香兰,如此这般盛装打扮,压住了几分柔态,平添更多高雅端华,令人望之臣服。
“阿慈若装扮起来,应是比我更好看些。”她轻笑。
正说着话,瞿嬷嬷站在院中恭声:“时辰到了,还请娘娘移步。”
柳年回看了眼昏黄的铜镜,只觉得眼下发生的一切着实荒诞。
她一个女人,今日要迎娶一个男人,甚至两人还是世俗所不容的母子关系。
简直荒谬的像梦一样,不,梦她都不敢这种离经叛的梦。
在瞿嬷嬷的引领下,柳年来到另一个院落,从她手中接过红牵亲自交到盖着盖一灼目婚服的朱悯慈手中。
拜了天地,柳年牵着朱悯慈进入早已准备好的婚房,中间没有任何多余的程步骤。
屋外已经暮色沉沉,她偏看向侧姿颀长高挑的朱悯慈,从接到他直到现在,他都一语未发,乖巧的让她心生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