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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年摇了摇,良久长叹一声。
齐琴一听,怔愣片刻后垂首恭敬:“是。”
齐琴赶忙摇,神情严肃,绷直角一字一句:“徒儿并不觉得师尊对徒儿有何亏欠,这些年若非师尊,徒儿未必能有今日,徒儿感念师尊恩德,所以才想尽自己绵薄之力为师尊分忧。”
温清朗的声音在后响起,柳年和齐琴转看去。
与齐琴和柳豫的相间,可不是什么缘分。
半晌,他缓缓抬步向两人走去。
只盼着今后她一旦尝试失败,开始任务时,眼前这个澄明纯净的人还能一如此刻。
心中失落,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索便也沉默着站在旁边,只想着能多陪一会师尊也好。
柳年望着他,看到他眼中那纯粹的敬仰和濡慕后有些心虚。
若是没有那个系统,她恐怕真的会相信人与人之间是有缘分的,但如今成为修士以后,再去细想,竟觉得自己与这芸芸众生一般,上都有一条看不见摸不着的线,任由牵线者摆弄。
挚,“徒儿一直想为师尊点什么,能够帮到师尊徒儿很开心。”
“但徒儿觉得,能够拜师尊为师,是徒儿的幸运。”齐琴神色微松,声音也轻快了几分,“世间种种不过缘法,能有幸成为师尊的徒弟,何尝不是一种缘分。”
“师尊……”
两人皆是一袭白衣,落日余晖下并肩而立的画面很是赏心悦目。
柳年目光在两人上转了一圈,淡淡应了一声便转回不再看两人。
齐琴察觉到师尊情绪突然有些低落,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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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竹绿长袍的青年姿修长,泼墨长发被一素色发带束缚柔顺垂在前,如画眉眼致清艳,却因苍白的脸色和嘴透出几分病弱之感,神色倒一如既往的清冷疏离。
齐琴目光落在他搭在腰腹的左手,莹白如玉的腕骨上缠绕着一串碧绿珠串,而他惯用的右手却始终垂在侧未动。
柳豫站在不远不近的位置静静看着这一幕,指尖捻着碧玉珠串,神色幽幽,眸底浮动不知名的情绪。
齐琴也不愿搅扰师尊,看着柳豫敛眸低声:“跟我来。”
“齐师兄。”
是避不开,躲不掉的劫。
“此行过后为师也要闭关,时间不定,你好生修炼,若有事只去找宗主。”
柳豫垂眸看了眼自己的右手,不甚在意的收回视线,对着看向他的柳年躬,声音沉静有礼,“玉京尊者。”
柳年收起繁杂的思绪,不再看旁的青年,目光空茫茫落向远。
柳年轻笑,温声:“为师并不需要你什么,你我虽是师徒,但这些年说来是为师对你多有亏欠,未曾尽到师者之责,因此你只好生修炼便是,旁的一概不用理会,坚定自己的一步一步走下去。”
“你伤的很重?”他微微皱眉。
缘分吗?不见得。
片刻收回目光看向翻不休的云海轻声:“你若未曾拜入我门下,只怕不止是现在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