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快起来!”清平和文弱书生没什么区别,连着杀了四五个反贼,浑是伤,衣衫破烂,却强撑着拉住崔妙颜的手腕,“您不是说过,要努力活得久一点,不会让才一直换主子的吗?”
她望着横七竖八躺在脚边的人尸,玉脸煞白,心口乱,双一,跪坐在地。
薛毅和春桃离开汴京之后,确实抱着好好过日子的想法,用江宝嫦给的银子在老家开了家小客栈,也一度经营得红红火火。
江宝嫦认出男人,惊喜地叫:“薛毅!怎么是你?”
崔妙颜不知用手里的利剪死了几个人,只觉手心全是血水,黏得直打。
江宝嫦来到午门,发现大敞的门依旧巍然屹立,并无丝毫损毁的痕迹,便猜出里有内。
薛毅的眼珠子心虚地往旁边瞟了瞟。
难怪皇沦陷得这么快。
江宝嫦使薛毅拦住反贼,连一刻都不敢耽搁,往长春的方向冲去。
此时此刻,在长春偏殿背靠背御敌的崔妙颜和清平,已经疲力竭,到了强弩之末。
清平的躯骤然僵如石。
“你不是……贵妃的人吗?”崔妙颜瞥见几个反贼在殿外探探脑,惨笑一声,语出惊人,“为了我这么拼命……值得吗?”
可他总惦记着床上那点儿事,一有空就按着春桃风快活,春桃也贪,不仅不劝阻他,还常常用激将法骂他没用,得他不得不反复证明自己。
清平急得握住她的手,:“不,才怎么可能撇下您不?”
江宝嫦没想到春桃和薛毅如此有情有义,红着眼圈:“你来得正好,要不是你,我们命难保!”
当然,话要说得动听,不能过于直白。
有几个反贼注意到江宝嫦,快步走向她们,高喝:“什么人?”
薛毅拉过白,请江宝嫦上,拍着脯:“夫人打算去哪里?有我在,谁也伤不了您半汗!”
就像戏文里经常唱的“从龙之功”一样,万一他在陆恒或者江宝嫦跟前立下什么汗功劳,夫妇俩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薛毅踩着反贼的尸出长枪,横在肩上,转过憨厚一笑,声气地:“我家婆娘听说汴京有变,担心夫人出事,着我过来瞧瞧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反贼们三三两两地分散在上,有人抢劫宝物,有人清扫战场,其中还夹杂了一小波穿着禁卫军服饰的叛军。
于是,客栈没多久就开不下去,两个人坐吃山空,银子很快见底。
江宝嫦心下大定,:“我要去里救我姐姐和端阳公主,薛毅,有劳你帮我开。”
的后背,大惊失色,喊:“小心!”
“我……我没力气了……”崔妙颜万念俱灰,觉得自己这短短的二十年活得像个笑话,珠泪扑簌簌落,“清平,你快逃走吧,别我了……”
前几日,春桃听说了圣上被擒的消息,撺掇薛毅到旧主子跟前碰碰运气。
“小事一桩,看我的吧!”薛毅骑冲在前面,将一杆长枪舞得出神入化,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端的是勇猛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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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宽长的男人面容朗,左脸横着一刀疤,手悍勇,杀气腾腾,只过了三四招,便将反贼钉死在斜对面的门板上。
只听“当啷”一声震响,一杆短枪从斜下方刺出,不知怎么忽然伸长了一倍,险而又险地挡住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