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走,人心就乱了,不等粮草耗尽,城门必破,到时候,金兵横扫中原,如入无人之境,哀鸿遍野,生灵涂炭,咱们不就成了千古罪人吗?”
陆景铭紧皱眉,想再劝他两句,见他一意孤行,只得答应下来。
手指细的绳索穿过杆上的孔,分别缚住囚犯的手脚,把他吊在当中,上垂下一个绳圈,虚虚地套住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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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铭脸色转冷,:“皇帝想干什么?您说过把他交给我发落……”
“只是用两天,用完就还给你!”完颜烈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你们中原人不是最崇尚‘忠孝节义’那一套吗?我倒要看看,我押着你们的陛下站到城门底下,那群骨还敢不敢开炮,敢不敢出兵;魏玄命他们打开城门迎他进城,他们敢不敢抗旨!”
却说完颜烈久攻城门而不下,反将近万铁骑折了进去,回到主帐之后越想越气,使人把陆景铭叫来,劈盖脸地质问:“你不是说大弘陛下贪图享乐,重文轻武,底下的士兵都是废物吗?他们为什么这么能打?你们是不是在耍我?”
陆恒天人交战许久,终于极勉强地点了点。
的剑穗不见了。
那名囚犯披散发,看不清面容,躯瘦得只剩一把骨,外面罩着单薄的中衣。
中衣虽然脏污不堪,还是能够看出原来的颜色――
陆恒固执:“大人言重了,我只是升斗小民,不了国家大事,也不在乎后荣辱。再说,如今一半江山已经落进金莲军手里,和被金兵占领有什么区别?索放他们进关狗咬狗,撕掳个尽兴。”
俞献正值焦烂额之际,无论如何都不肯放他走,好言相劝:“小陆大人,老臣虽然着个兵尚书的名号,却没上过战场,只能竭尽所能,一些调停的事,如今边关是什么形势,你比我清楚。”
陆恒疯了似的翻过一又一死尸,挪开七零八落的断肢,连烧得臭不可闻的肚子也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始终没有找到剑穗的下落。
“我等不了那么久!”完颜烈烦躁地在营帐中走来走去,忽然出一个狰狞的笑容,“魏玄还没被你弄死吧?把他借给我使一使!”
完颜烈命手下把连夜赶制的巨大战车推到阵前,车上竖着高高的木杆,有一人合抱细,两侧各竖着一细杆。
俞献压低声音,提醒陆恒:“你忘了咱们商量好的对策了吗?完颜烈已经有些沉不住气,是成是败,说不定这一两日就能见分晓!你再耐心等一等,成不成?”
他把这视为某种不祥的征兆,白着脸回到城中,一看到俞献就跪倒在地,:“大人,我要回家,我现在就要回家!”
陆景铭掩下眼底的不耐,:“皇帝言重了,京里的士兵是废物,陈扶带出来的可不是。我帮着您生擒魏玄的时候,歼灭了五千余人,您这些日子少说也杀了五六千人吧?把剩下的一万兵磨死之后,边关不攻自破。”
是只有当今圣上才敢穿的明黄。
第二日是个少见的好天气,万里无云,风和日丽。
“小陆大人,你糊涂啊!金兵进关之后,或许会和金莲军发生冲突,但最终遭殃的还是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啊!”俞献急得双手发麻,索跪在陆恒对面,冲他连磕了几个响,“小陆大人,就当是老臣求你,你真的不能在这个节骨眼离开啊!”
他加重语气,:“我只求家人平安,顾不上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