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转看了看议论纷纷的将士们,知他们心里半信半疑,士气势必受到影响,思索片刻,从箭筒中取出两支箭,拉满长弓,对准战车上的魏玄。
完颜烈阵脚大乱,叫:“撤退!快撤退!”
他跪在地上,对俞献磕了三个,:“我只有一件事放不下――你经过汴京的时候,设法打听打听我娘子的下落,若是她还活着,告诉她我对不住她,替我护她平安。”
陆恒将双手藏到后,十指紧攥成拳,手背上的青剧烈弹。
魏玄虽然看不清陆恒的脸,却听得出他的声音,难以置信地望着地上的颅,中泛起腥甜之气,出一口鲜血。
完颜烈把他的话转达给陆恒:“陆恒,你们陛下问你,你是要造反吗?”
“杀手锏”并不如想象中好用,可魏玄到底是大弘的陛下,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他手里。
“大人,能不能把陛下救出来,从而挽回败局,扭转乾坤,就在今晚。”
俞献心里一急,正要说话,被陆恒及时拦住。
完颜烈怒气冲冲地望着昏死过去的魏玄,还没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办,城门便骤然开启,千军万杀气腾腾地冲了过来。
“完颜烈,不劳你动手,我自己来。”他眯起眼睛,话音刚落,箭矢便像星一般撕破空气,直直地冲魏玄飞了过去。
陆恒抱着必死的决心,郑重地向俞献托付后事:“我带一百名死士悄悄出城,若是天亮还没有赶回来,你就舍弃边关,带着大军到南方投奔三殿下。”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失禁了。
陆恒站在俞献边,面色平静,声音里带着的嘲讽:“常福寿临阵脱逃,动摇军心,已被军法置,他的颅在这里,你们喜欢的话,就拿去吧。”
在两方阵营的惊呼声中,锋利的箭镞同时断拴着魏玄手臂的两绳索。
完颜烈气恼至极,又不敢以涉险,骑着在原地兜了两圈,抢过随从的长刀,用刀背“砰砰砰”敲击木杆,威胁:“他是真是假,你们比我清楚!你们这样欺君背主,就不怕我一怒之下砍了他的脑袋吗?”
他重复俞献的话:“他不是我们的陛下,我是天子近臣,俞大人是两朝元老,我们不可能认错。完颜烈,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个疯子冒充我们的陛下?这么戏弄我们有意思吗?有本事就站出来,和我在背上一较高下!”
。
完颜烈把陆恒当成眼中钉,肉中刺,闻言气得面色铁青,一时说不出话。
魏玄失去支撑,被绳圈吊在半空中,面色发绀,双眼外翻,痛苦地扭动挣扎着,间涌出热。
紧接着,又有两支箭飞来,中脚上的绳索。
俞献重重点,亲手扶陆恒起来,:“小陆大人赤胆忠肝,先士卒,老臣佩服!这里交给我,你放心去吧!”
他喃喃:“陆恒……枉费我如此信任你,尽心尽力栽培你……你是要造反吗?”
陆恒并没有出城杀敌,而是派出几个轻骑兵,命他们打扮成金兵的样子,混进人群里,一路追寻魏玄的下落。
腥臊的落到完颜烈的脸上和上,他抹了一把,这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大叫:“把他给我放下来!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