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来，就是为了这个。”

        魏怀安所率的大军在前往扬州的路上屡次遭到金莲军的偷袭，不得不绕而行，耽搁了不少时日。

        佩兰冷漠地聆听着贼人的惨叫，直到他断气，才：“好狗狗，回来！”

        “静月，这就是你说的二连发火铳吗？”魏怀安对江宝嫦手中的武表出强烈的好奇心，“怎么出来的？”

淳于越，举起火铳击落两个骑兵，纵接应落在后面的江宝嫦。

        江宝嫦并不居功，招手让淳于锦和珠儿近前，笑：“是她们两个琢磨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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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怀安低看着江宝嫦的手腕，见她始终着那串佛珠，时不时还会转动几下，心里涌起难言的满足感。

        “快起来。”魏怀安亲自扶起江宝嫦，“静月，你随我来，我有话同你说。”

        “多谢殿下赐名。”江宝嫦带着众人跪地谢恩。

        有个贼人自恃手不凡，躲过密集的火力，到车辕上，举刀挑起布帘。

        江宝嫦笑：“托殿下的福，目前共有五百六十二人与我同行，她们虽然比不上训练有素的将士，胜在吃苦耐劳，对叛军恨之入骨。”

        “我是殿下的谋士，不宜兼二职。”江宝嫦面色不变，依旧笑的，“殿下，我想让薛毅将军，淳于锦副将，您说好不好？”

        “汪汪汪！”穿特制铠甲的白虹一冲出车，高声吠叫着扑倒贼人，龇出满口獠牙，恶狠狠咬向他的咙。

        车附近早躺了一圈尸，个个都是弹药撕裂的贯穿伤。

        “也好。”魏怀安望着她的眼睛，试探，“你准备亲自领兵吗？”

        淳于锦和夏莲的妹妹珠儿有着相似的经历，一个跟着哥哥受尽欺凌，另一个曾经沦落到烟花之地，二人同病相怜，一见如故，每天都凑在一起说悄悄话。

        “殿下考虑得对，若是边关无恙，我们还有机会收复失地。”江宝嫦赞同地点点，三两句话就说到魏怀安的心坎上，“不过……若是我们在扬州停留得过久，周遭的金莲军势必会闻风而至，守城便成了棘手的差事，也不知粮草撑不撑得住。”

        一旁的文臣急：“殿下，女子怎可领兵？这不合规矩！”

        魏怀安赞：“两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竟然到了许多能工巧匠不到的事，真是令人惊叹。”

        江宝嫦婉拒：“殿下，这项技术还不成熟，火铳容易走火，装填弹药的速度也慢，还不适合大规模运用，请您再给我们一点儿时间。”

        着小鹿面的淳于锦和夏莲分别把守一个窗口，几个丫鬟挤在车里，跟江宝嫦一起往十几把改良的火铳里装填弹药，动作有条不紊。

        “等咱们到了扬州府，我打算先不渡江，留在城中观望一段时日。”魏怀安已经收到魏玄得救的消息，却摸不清他的状况，因此只不知，“迁都毕竟是大事，在边关沦陷之前，我不想贸然决定，你觉得呢？”

        “都依你的意思。”魏怀安也跟着笑了，“至于名字……就叫‘云鹰军’，取云中苍鹰之意，如何？”

        她顿了顿，又：“我打算把她们整编成一队，进行统一理，殿下能不能给这支军队赐个名字？”

        白虹听话地回到她边，张嘴叼住肉干，茸茸的大尾巴得意地乱晃。

        血战过后，江宝嫦带着自己的人和魏怀安会合。

        江宝嫦随魏怀安登上车，问：“殿下有何吩咐？”

        珠儿看向江宝嫦。

        江宝嫦沿路收留了几百个难民，又有许多丧夫失子的女人慕名投奔，声望高涨，引人注目。

        魏怀安并不勉强，轻轻点了点，注意到江宝嫦后长长的队伍，：“跟随你的人似乎越来越多了。”

        他对瘦弱的珠儿：“你能把改良的图纸画出来吗？到了扬州，我打算让工匠多一些，发放给守城的将士。”

        珠儿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本解说火的书，淳于锦又天赋异禀，一拿到火铳就学会拆解，两个人闷不吭声地把单连发改良成双连发，于今日的实战中大放异彩。

        他问：“静月，你能不能想办法招安金莲军，让他们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