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宝嫦怔怔地和魏怀安对视，片刻之后，羞怯地笑了笑。

        她勾起他的衣带，在素白的手指间缠了一圈又一圈，小声：“您和陆恒谈条件，和俞大人谈条件，能不能也和我谈条件？”

        “事成之后，我想要一个贵妃的位置。”她生怕他不高兴，飞快地抬看了他一眼，脸颊逐渐涨红，“还有……我不殿下娶多少女人，您的第一次，得是……得是我的……”

        “你说，”魏怀安见她神色如常，大大松了口气，收回灌注在掌心的内力，“你想要什么？”

还有我这个旧人的立足之地？”

        “月儿，你早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对不对？我指的不止是这一回的事，还有从前的很多事。”

        他紧盯着她的面孔，决定只要她出一点儿惊恐或嫌恶的表情，就在这辆车里把她掐死，彻底袚除心魔。

        “你以为我不想碰你吗？实话同你说，你嫁给陆恒那晚，我独自一人坐在禅房，敲了整整一夜的木鱼，把知的经文全都诵了一遍，还是不能静心。”

        她笑着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安心回去当差。

        当晚，崔行策熟门熟路地摸进江宝嫦的房间，开门见山地：“姐姐，我好像找到三皇子藏信的地点了！”

        她再聪明，再灵透，终究是个女儿，免不了被情爱蒙蔽双眼，失去理智，飞蛾扑火。

        她捧起他的手，将沾满泪水的脸颊贴上去，凄婉地：“不过，我满心满眼都是殿下，心甘情愿被您利用。”

        淳于越站在薛毅边，踮起脚尖眼巴巴地往这边张望，看到她时眼睛一亮，起来和她打招呼。

        魏怀安在心中暗叹——

        魏怀安低笑一声，弯腰抱紧江宝嫦，像是拥住什么价值连城的珠宝。

        他俯吻去她脸上的泪水，生平第一次主动暴自己的真面目，食指与中指并拢，搭在她的手腕上，语调平静又危险：“我也不瞒你，我为了自保，练了一点儿浅的功夫，这功夫什么都好，只有一点，在练成之前不能动情，更不能与女子圆房。”

        “明知殿下在骗人，我还是觉得欢喜……”江宝嫦伏在他上，掉了几滴眼泪，语气带着淡淡的哀怨，“其实，我心里明白，殿下对我如此冷淡，从不肯多加亲近，是因为我已非子之……”

        “不要胡说。”魏怀安极喜欢她这副患得患失的样子，笑着刮了刮致的鼻尖，“远的不敢保证，我这两三年都不会纳妃，纳了也是当摆设。再说，不我以后有多少女人，你终究是不一样的。”

        “利用”这两个字实在微妙，既戳破了二人之间的窗纸，又表明了她的无怨无悔。

        “好，我答应你。”把话说开之后，他发现她比想象中更识时务，更擅于算计，也更适合站在他边，新奇地会着有人陪伴的安定感，“再等两年，最多两年，我会给你世间女子所能拥有的最高尊荣，还会给你一个孩子。”

        她的脉搏得很快，他的心也跟着加快速度。

        江宝嫦回到临安，进入行之前，掀起车帘一角往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