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有求必应,命手下的侍卫跟着她,:“我去买点心,你到变戏法的地方等我。”
“你……”陆恒哭笑不得,牙一阵阵发,终于忍不住,扣住江宝嫦的手腕,“走,换个安静点儿的地方,看我怎么跟你算账!”
肉里小施惩戒,他却变本加厉,:“指甲养得这么好,可别弄断了,你若不解恨,夜里在我背上多挠几下,我喜欢带着满的抓痕上朝。”
他越听越觉得不对――
陆恒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娘子过奖了,小的受之有愧。”
江宝嫦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指指台上,:“快听,这说书先生说得十分有趣。”
陆恒脸再厚,也觉针芒在背,强拉起江宝嫦往外走,低声:“胡说八,无稽之谈!”
他心里一慌,抓住一个侍卫,低喝:“人呢?”
江宝嫦恨恨地:“我看你如今的脸比城墙还厚。”
他买了一包点心,回发现看戏法的人越来越多,不由着急起来,着往人堆里挤。
他永远不会为了一己之,剪断她的翅膀,掉她的鳞片。
陆恒从小就喜欢听书,闻言打起神,认真听了起来。
陆恒自嘲:“我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从丢了你那一回,不知过多少噩梦,一看不见你,心里就发慌,你多担待吧。”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进茶楼,看到江宝嫦好端端地坐在大堂听瞎子说书,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走过去抱怨:“我还以为你又跑了呢。”
陆恒给江宝嫦买了两盏花灯,一盏是六面灯笼,画满威风凛凛的飞禽走兽,另一盏是鲤鱼灯笼,色彩斑斓的鱼儿摇动着漂亮的尾巴,在他们的手中自在地游动。
江宝嫦握紧鲤鱼灯笼,比之前坦诚了许多,扯着陆恒的衣袖,主动提要求:“相公,我想尝尝那个点心……那边有变戏法的,咱们去瞧瞧吧!我小时候看过一回口吞宝剑,很有意思!”
“我倒没有这种闲情逸致。”江宝嫦托着他的手,打开油纸包,细细品尝点心,眼中闪过一丝促狭,“是春桃编的,夏莲负责色,不过,请先生的银子是我出的。”
“……”陆恒狐疑地看向她,“这个故事该不会是你编的吧?”
陆恒怎么可能放心?
他希望她天上的飞鹰,水中的游鱼,自由、快乐、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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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恒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却没有看到江宝嫦的影。
江宝嫦诧异地看他一眼,:“什么叫‘又’?我为什么要跑?又说疯话。”
这先生说的竟是他在辽东力挽狂澜、营救先帝的事迹,言辞极为夸张,把他形容成力能扛鼎、刀枪不入的旷世奇才,说他在金军营帐七进七出,手撕猛将,脚踢炮弹,是伏虎罗汉转世,专为挽救苍生而来。
江宝嫦忍俊不禁,问:“怎么,故事讲得不好吗?我看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还给那位先生打赏了不少银子呢!”
二人乘车来到热闹的长街,将腰间所系的柏枝扔到路边,并肩挤进熙熙攘攘的人群。
“夫人说她口渴,去那边的茶楼坐坐,让我留在这里知会您。”侍卫老实答,“主子放心,他们几个都跟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