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原予站在门口没进去。

        “她是走在路上的陌生人，和你和我都没有一点关系，你往里窜一下，我也躺一会儿。”

        “平时我妈喜欢住这，低调。”

        “那你让我去干嘛，我去又干嘛，你家连个打杂的都不愿意花钱找，还得用我，你给我一天都少工资啊。”

        言雨楼的表情一言难尽，

        “你长脑子了吗？”

        她披散发，还叉着腰，说话时用两手指比划着自己的眼睛。

        院子里一些大红色的物件堆着，乱糟糟，统一穿着的佣人们来来回回跑，吴瑞竹没换衣服也没化妆，还坐在石凳子上吃花生。

和他接几句，拿了睡衣到浴室里冲凉，出来后着发坐在他床边，

        “什么？”

        “你们这看着

        “你家破产了？”

        言雨楼已经走进去，她看见她哥，飞快跑过来扑在门框上。

        这边的路很窄，不好停车，邻居们都是把车停在外面走进来，但这栋院子外有个专门的停车位给他留着。

        原予叹着气，

        他连理都不想理她。

        “结了婚就是肮脏的大人了！我才不要和我一边大的人这么看我。”

        进了中城区的老中心城，车子停在一座红墙二进院门外，看她左右来回的看，言雨楼还解释一番，

        言雨楼把车停在唯一一个停车位上。

        “谁啊？”

        温竹站在门口喊，院子里吴瑞竹也在喊，

        “你没长眼睛啊，我没长脑子能站在你面前。”

        “换衣服走，订婚的事还能有假，快点。”

        “诶呀真领来了，吴瑞竹还说不告诉她。”

        “你说是不是怪我啊。”

        黑暗的卧室里，他的眼睛和声音里都没有一丝感情。

        言雨楼关掉卧室空调。

        “你知多少人学这个都学不起。”

        “为什么啊？”原予的声音很轻。

        原予把巾挂在椅子上，翻钻进被窝。

        “不可能！她没和我说她要订婚，你别瞎说。”

        不到三分钟后原予就披散发冲出来，扑到他上又锤又打。

        他这么说，原予更不相信，

        “来啊，进来。”

        “要不我出钱给她还找原来的老师？”她还在自言自语。

        “你是她的谁啊？她又是谁啊？”

        温竹拍了她一巴掌，拉着原予走进院子。

        “你干嘛！”她最讨厌早上被热醒。

        “吴瑞竹订婚，你的好姐妹，你睡糊涂了？”

        “这房子居然叫低调。”

        一阵子作息不规律的生活后，言雨楼带着原予天天早睡早起，但她总是比他晚起很长时间，他出去跑完步回来，她还缠在被子里不出来。

        “赶紧收拾一下我妹今天订婚，你去帮帮忙。”

        “她换了钢琴老师，那种在一个租的教室里的大班课。”

        她嘴上反驳，气势却弱下来，脚步立动起去拿手机去找吴瑞竹的聊天记录，昨晚还在打游戏，完全没提订婚的事情。

        温竹出来开门。

        “小雀儿，诶呀不想让你知我结婚的。”

        原予在他的促声中不情不愿换好衣服，冲进卫生间里化了个淡妆，跟着出门。

        原予以她专业房东的嗅觉看了一眼，这边的房子有价无市，从来没交易过。

        “我今天看到言江渺了。”

        她每次听言雨楼说这种话时都有种他真的是个好官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