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铃声，接了起来，说了半句话又睡着。

        师姐在风中凌乱，理不清他们的关系。

        “老言，我睡了个女人。”

        “白钟懿给我拿的这条裙子太重工了，穿出去人家以为我是主角呢，你给我找一条看着素的就行，黑白灰都行，快点啊。”

        不知师姐到底想表达什么，但她成功把原予的心情搅乱了。

        “你在医院？”

        之前那个师姐扶着原予出门，找到那辆熟悉的黑车，她刚朝那边走过去，驾驶室上就下来一个女人。

        “就是酒吧的小姐，是谁不重要，但我昨天晚上刚和她报备过，今早起来就……昨晚都断片了……”

        关掉音乐，抱着她的摆正，被子盖好，她上的裙子没有看着那么紧，腰间宽松，布料柔，他就由她穿着裙子睡了。

        她的手机连着条有线耳机，已经从耳朵上掉落下来，言雨楼俯下，将手机放到旁边，音乐轻轻飘出来，是那首她很早之前就喜欢的歌，她说这首歌没有间奏，开始了，就直接到结束。

        音乐会圆满落幕，导师带着所有的工作人员一起参加庆功宴，原予躲在卫生间远程指挥安如真找裙子，

        “快出来我以为你掉下去了呢。”

        安如真喊了她一声，没答应，直接把她抱上车。

        “韩境，有事？”

        师姐眼里的八卦之光降下去一点。

        安如真和师姐点点，走向驾驶室，后排原予爬起来，朝前面大喊，

        导师就等在门外，一把将她拉住，走向中间。

        原予看了一眼言雨楼，翻接着睡去。

        “我的天还有私人司机？”师姐自言自语。

        她的高跟鞋打晃，看人带着重影，在一个男人伸手要扶之前，导师将她拉过来，

        她五官都皱在一起，一扎在两个枕中间，继续闭着眼睛。

        言雨楼听着他那边的背景音，感觉是在医院，

        “嗯？”

        “我送你回去。”

        他提着顿大餐回家。

        “因为闹钟快响了。”

        原予动了一下睁开眼睛，迷蒙的看着他，

        言雨楼伸手拿过两个手机，将她的闹钟关掉，接起电话。

        “现在是清醒的吗？”

        “嗯……”她摇。

        原予还穿着那条紧黑裙子，用被子缠着自己，手机从手上下去，屏幕常亮，留在通话记录的页面，最上面一条是半个小时前他打来的电话。

        “你也别生气啊，你知的那些男的可八卦了，他就是想追你没追成。”

        言雨楼手机里没了声音，他加快脚步，在刚过凌晨时回到琮玉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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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途刚收到这个月的奖金，比上个月又厚了一沓。

        他同时在网上收到任笙停更的消息，她没和他商量。

        这群音乐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的保护，白酒一杯一杯的干，连那个独唱歌手都在红白黄的掺着喝，原予飘在人群中陪着喝了一杯又一杯，脚开始发。

        原予瞪着眼睛看过来。

        “嗯……嗯，我知……”

        “表姐？”

        “你泡酒里了？”这个卧室里都是酒味。

        “保密强吗？”

，他弄错了。”

        数钱的手一顿，分出几张留在了外面。

        安如真从衣柜最里面找到条改良的鱼尾裙，黑色的，这裙子在衣柜里时间长了，送来时上面还染上些木的味，原予拿着香水在上几下，换了裙子从卫生间出去。

        她自问自答，下一秒闹钟真的响了起来，在他的耳边吵。

        言雨楼一直浅眠，被她这不大不小的一句话喊醒，转看她还闭着眼睛，嘴一动一动的，

        “谁啊。”

        “那我让你师姐送你出去。”

        “怎么你一回来就有人找，好吵。”

        安如真答应。

        “原小姐？”

        “嗯。”

        师姐看她的表情也不调侃了，拍拍她的胳膊，

        他们好久没交过了。

        “不用了，教授，有，有人接我，在外面。”

        “哈哈……那我先走了啊。”

        “是吗？可我都不认识他啊。”

        院子里没有亮灯的房间，原予的高跟鞋和包散落在玄关，他直接朝主卧走去，床边发出微弱的白光。

        “为什么天还亮着，月亮出来了啊？”

        比他先出声的是他的电话铃声。

        “谢谢您，我先带她回去了。”

        “安康医院，私人的，我……言哥，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