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秘书接到的，已经跟着飞机回国了。”

        挂了电话言雨楼还在那玩她的发，原予用手机点着他的膛，

        “她说她只在乌越草原玩过，还没去过京阳，毕业时要和我一起来京阳玩。”

        “等我有事再找啊，不一定是今天。”

        “别说别人了，说说你吧，你爸可是和我下了命令，让我必须把你也带回去。”

原予趴在屏幕前眯着眼睛，半年前还和她一起活蹦乱拼酒高歌的同学，如今脸上蒙着白布，在这边，在那边。

        “我没工作了啊。”

        樊云梯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相机挂在前，朝言雨楼点点，离开学校。

        辞掉超市的工作后，任笙每天有大把的时间去刷视频和平台消息，找自己视频灵感。

        樊云梯编辑一条新闻发送，扶着屏幕边缘问他，

        放在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原予就像没听见一样，还言雨楼给她拿出来，

        “你认识的那个女孩。”

        他们如今这样，你也应该有个准备，或者说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他本来想这么说，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嗯嗯呢不急不急。”

        言雨楼站在她前，摘掉她发丝上黏着的灰尘。

        言雨楼捂着她的眼睛往后退。

        “我不回去，现在已经休战，也安全了，我回去干嘛，他你不用，我自己和他说。”

        他又开始反问她，原予在桌子上晃着脚，

        继续往前走又是一间琴房，竖琴好像还摆在里面，原予突然转，拉着言雨楼就跑，

        “姐，你现在忙吗，我在拍照，但是空运遇到意外要用的衣服没送来，你有能借我一件应急的吗？今年的新款就行。”

        “就是在周边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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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指着黑板，“那里都是镶金的，只为了装饰，学校里常有人开玩笑，没生活费就去扣一块。”

        “那个小姑娘，你们找到了吗？”

        原予用手背抹眼泪，已经恢复正常，“阮恩？”

        “那个都飞出去的女生，是我在这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出去玩，去酒吧里喝酒，那个酒吧里带赌场，门口摆这个大鱼缸，养鲨鱼，有人赌钱有人地下交易，总是吵闹，有一次还开枪打起来了，漫天飞钱，其他人都吓跑了，只有我们两个在那捡钱，晚上又出去吃喝了一顿。”

        任笙在手机上刷到了树国战争的惨状，也难受了一阵，但下一条视频就是舒芙的法攻略，她翻下床，准备也拍一个饭的视频。

        言雨楼走到她边拉着她就要走，樊云梯也点开下一张照片，她却突然用力的挣脱开他的手，

        “这间教室，是一个毕业学姐捐赠的，听说那个学姐的姥姥还和我是老乡，不过人家早就移民了，她在这有个传最广的传说，说她不喜欢家里安排的未婚夫，又甩不掉，就带他去后山飙车，翻车了，男的撞死了，她自己拍拍屁回国了。”

        她抬环视着这间教室，经过几番轰炸学校依然竖立，破败不堪中带着曾经的繁华。

        原予从桌子上下来，拉着言雨楼的袖子走出教室，在走廊里逛，他们在四楼，这一层大分教室原予都上过课。

        “什么都不干，你来这干嘛？”

        “其实，他们……”

        “那是他们这首富的女儿，最小的那个，一开始被保姆带出去，去了勒合洲，后来不知怎么又被带回来，听说是要交给什么绑匪要更多的钱的，这帮人，什么底线都没有。”

        “我最近有个活动能去园州岛，我还没去过呢，都不知怎么玩。”

        屋子里的人走光了，王书羡在楼下的车子里，言雨楼将原予抱起来，放在桌子上。

        “教授……”

        “啊？你出国了吗，去哪玩了？”

        “这是我住宿舍时的舍友，这是我们班班长……”

        “那你留在这干嘛。”

        “为什么总用人觉得树国穷呢，这里也是富贵迷人眼的地方。”

        照片左侧的小角落里，小老的胡子烧没了，肚子也飞了，前开了一个大，倒在一块大石上，手里紧攥着一把小提琴。

        “你咋还不去工作？”

        钱途也不知这个领导是什么工作的，但他每天都有应酬，跟着他跑遍了京阳的豪华酒店。

        原予仰着，说着说着便笑出来，一眼泪向额，

        “我现在不在国内。”

        “人都死光了。”

        原予着在地上，言雨楼也跟着她蹲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我带你去我住的房子看看。”

        “哇！爱你！”

        “园州岛我去过，我有攻略，等我一会翻翻发给你。”

        第一条视频就翻车，也给了他们教训，她不敢把视频按时间顺序放出来，全打乱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