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没拦着。

        沈时宜冲刷掉拖鞋上的泥土，目光幽幽：“我自己开车。”

        “需要我提醒你，你的驾照拿了连2个月都没有。”

        沈时宜份证年龄要比实际生日要早，她刚满18岁就报了名，一路绿灯拿到了驾照。

        “高铁。”沈时宜刷掉了鞋子上的泥土，换了双拖鞋站到莫子卿跟前。

        “你哥哥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住在破烂不堪的招待所改造的公寓里，每个月的工资省着准备买台车。”沈时宜觉得他们家庭氛围陷入了病态之中，“他不打算要你们支援，所以也别给他买车。”

        “我开车送你过去吧。”莫子卿准备换鞋。

        “我开车，你坐副驾驶。”沈时宜歪着脑袋笑。

        “嗯。”莫子卿换了双休闲鞋。

        *

        沈时宜约了哥哥沈时晏，见到莫子卿时，沈时晏愣了下。

        借口说去卫生间，沈时宜给莫子卿发消息：“我过两天回去，不用等我了。”

        莫子卿看到消息很生气：“时宜住在你们队长那？”

        沈时晏夹了筷红烧肉吃，淡定地扫了眼莫子卿手机上的消息：“你也别把人总想那么坏，我这个队长家是革命烈士，他对我妹那种臭未干的丫本没兴趣。”

        莫子卿难得和沈时晏有些缓和，放缓了语调：“嗯，那过两天你休息了跟时宜一起回家吧。”

        “我对相亲没有兴趣。”沈时晏喝了口酸梅汁压住腻人的味。

        “不给你介绍对象，你连我给你的钱都不要，还要我给你的对象？”

        莫子卿觉得儿子上没了之前的嚣张跋扈，本不像是高中时经常给她惹事的孩子了。

        放任他成长这几年，莫子卿想过他会服，会认输。

        他一直没有认输，到了自力更生。

        *

        许知砚正在复勘现场，沈时宜在公交车上给他打电话，意用的他的副卡。

        她翻看他手机通讯录，没有奇奇怪怪的人名，她漫不经心地拨通了他的电话。

        许知砚取下手套，接听了电话，王祈宗喊了声：“队长，你看。”

        他很急地对电话里的人说：“稍等我会，我在现场，等会给你电话。”

        声音很急，却也温柔。

        沈时宜的情绪完全被破坏掉，应该可以猜到这个时间他很忙的，毕竟早晨已经看到消息说要48小时内破案了。

        *

        公交车的终点站并非沈时宜要到的地方，她又走到对面的站牌，随便上了台车。

        城市的风景不太美丽，繁荣的都市，沈时宜不知哪里可以歇脚。

        公交车经过图书馆的时候，上来了群高中生，他们应该有图书馆打卡活动，还穿着校服。

        听到女高中生们讨论着学校的八卦，沈时宜有种时过境迁的感觉，她不过也才刚摆脱高中生称号没多久。

        站立在车厢中间的男生最为扎眼，他背着画板，站的笔直。

        沈时宜将他与记忆中的少年重了影。

        *

        手机震动了起来，沈时宜恍惚回神，车上的乘客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