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有孕。”

        荆复听懂了她的未尽之语：“你是怕我死了守寡？不对，你才不会为我守寡，你是怕被我连累罢。你放心，我不会败，即便是败了，你也要和我死在一起。”

        落在荆复眼中，以为她还难忘旧情，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怎么，不甘心？小里还插着我的东西，就想着别的男人。”

        “其实我也厌倦了从前那种着假面的日子，在你面前我才是最真实的自己，我其实不喜欢诗作画，幼时学来颇为疼，人前掐尖要强，人后每每气急落泪，我家世不显，为了挣一门好亲事，这才想搏一个才女的名声。”

        瞧她一脸希冀的模样，荆复淡淡：“你想得倒美，你连我的妻都不愿，还想皇后，何况父亲并未立我世子，他也不止我一个儿子。”

        虞灵枝有些无奈：“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作为家族心供养的嫡支，他知应该出什么选择，换是我也会如此。”

        她还是有些担心：“若是一个不慎，这可是……”

        同她说起近来的形势，淮南王北上告捷，又吞并了云、淮两城，传信荆复令他带领青城的兵力与之会合，想要直取京都的心思已是众目昭彰。

        ——

        应该是袁宁，虽说早有猜想，但亲耳听到时仍不免出愤愤之色，她还没忘记袁宁对她的那些事。

        听完这一番剖白，许是她的神情颇为真挚，不同于往日的虚情假意，荆复面上也有些动容，没说什么挤兑她，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她才不想和他一起死，不愿去想他失败的可能，转移了话题，出一脸市侩的模样：“若是大业成了，未来我是不是就是皇后了呀。”

        这可是造反啊，不过外的形势她也有所耳闻，淮南王大军锐不可当，所向披靡，听荆复这意思，肯定是要带她走的。

        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腰，抬看他，脸上多了些真诚：“我如今只想好好过日子，不想别的，荆复，我知你心里还有我，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两个人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他目光里带了些审视：“这么说你已经放下崔珩了？他将你抛下你不伤心？”

        荆复沉默了半晌，又说：“崔珩前些天就已经离开青城了，是和一个女郎一块走的。”

        真是拐着弯的挤兑她。

        心中的猜想得到证实，口闷闷的，虞灵枝面上看不出什么，只低低：“噢，那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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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也只是说说罢了，被他泼了冷水她心里也有些不快，当她不知么，为了笼络他父亲手下那个得力副将，他定是要娶他那个好表妹的。

        荆复冷哼一声，语气颇有些不赞同：“你们这些世家子倒是一个比一个薄情重利。”

        虞灵枝没好气：“你又不是不知我与那女郎不对付，她如今得偿所愿我心里怎会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