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荆复,你慢些……”虞灵枝气吁吁,几次都差点绊倒,整个人几乎都是被他拖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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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姚玉茹也不见得有多喜欢他,不过是见不得有人忤逆她,把他视作中之物罢了。
“啊――我的手――”张妈妈尖利的惨叫响彻在室内,阿晋又提剑指向她,得她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冷汗涔涔蜷缩在地面。
他走得急,丝毫不顾及虞灵枝跟不跟得上。
不再理会姚玉茹难堪的脸色,拉着虞灵枝就往外走。
虞灵枝不禁苦笑,她们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将她请过来,摆明了就是不怕荆复秋后算账。
他从来就不是个善茬,有时甚至可以称得上狠戾无情,他知当初虞灵枝是看他“良善”才向他寻求庇佑,可她还是太天真了,不知自己引诱了一只恶鬼,沾上了只会将她吞吃入腹,连骨渣子都不剩。
虞灵枝连忙挣脱了桎梏,躲到荆复后,死死地攥着他的衣袖。
现在还不能动姚玉茹,不论是她的父亲也好,还是她的声名也好。
“你!”
“住手――”
二更。
一个姬妾而已,这般派,日后还得了?
口中苦苦哀求,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故意为之还是借此说出了心中所想。
荆复淡漠:“如此刁,谗言祸主,表妹若是教不好,那我就来替你教。”
姚玉茹腾的站起,原本还有些心虚,被人伤了心腹,尖声质问:“表哥这是何意?”她被人捧惯了,从小到大没人敢违逆她的意思,却在荆复这里碰,张妈妈虽只是一介仆,可也为她了不少事,荆复此举无异于是在打她的脸。
劫后余生的喜悦都化作了委屈,从方才起他一眼都不曾看过她,她以为他至少会抱抱她的。
不过他会让她所有的倚仗都消失,教她再也不能作威作福,届时不必他出手,那种落差就足以疯她。
阿晋一声厉喝,冲进来出利剑挑飞了药碗,连带着削落张妈妈两手指,断面顿时血如注。
就算荆复愿意为了她惩治姚玉茹,只怕是淮南王也不会同意,他辛苦为她造势,姚玉茹已经成了一种祥瑞,不再是一个出显赫的小娘子那么简单。
被人死死按在方凳上,张妈妈一手着她的嘴,一手端着药碗就要灌,虞灵枝忽然拼命挣扎起来,咬紧牙关不肯松口,不她不想,她后悔了,眼泪没入鬓发,意识到自己即将失去什么,莫大的悔意将她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