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灵枝撇过不愿看他，抽泣声渐小了下去，口里仍旧语无次抱怨着：“遇见你我总是在担惊受怕，你就是来克我的……”

        荆复气得肝疼，冷声：“我何时说过那是避子汤了，那药是给你调理子的。”

        荆复听了这服的话，脸色并未变好，讥嘲：“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只顾着自己痛快，给你灌药的薄情郎，是也不是？”

        “娘子并未有孕，只是近来忧思过重，郁结于心，才会如此，稍后我为娘子写个药方，细细调理一阵便好了。”

        “莫要哭了……”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叹了口气。

        一直以来她总认为天下熙攘，皆为利往，人情冷在权势利益面前总是要退让的，若她拿不出更多的价值来，又凭何要旁人为她付出心血呢。

        荆复叫人送走了医师，回过见虞灵枝蒙住了，不肯脸，当即冷笑：“还知丢人，分明是自己脾差，还推说有孕，回再给闷死了。”

        早晚有一天让她给气死，犹豫了一下，没想再瞒着她：“到底是虎狼之药，容易伤，除了一回教你喝了我便给你停了，至于为何久久不孕，是……是我服用了避子汤。”

        在世家里，就连父母和子女这样深刻的亲缘羁绊，也充盈着数不清的得失计较，故而她从未觉得自己在荆复心里真有那般重要，何况自己算不得多温柔良善的女子，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他，实在没有信心令他非她不可。

        虞灵枝慢吞吞钻出来，脸色涨得通红：“我也是学艺不嘛，早知你那避子汤这般用，我就不费那心神了。”

        荆复无奈开口：“不是不想看见我？我走了就是了。”

        换言之，是她自的问题，而并非有孕所致。

        她咬着，小心翼翼看了他两眼，言又止，像是在说难不是吗。

的命，打定了主意要她好好长长记，可她哭得这样伤心他又不忍。

        医师斟酌着语句方才开口：“许是思虑过重，心火旺盛……”

        他顾不上置气，解释说：“我去叫个医师来，瞧瞧你是否真的有孕。”

        虞灵枝啊了一声，半晌说不出话来。

        忽而想起什么，试探：“那你了那么多回我都不曾有孕，你……你不行？”

        ――

        这时荆复放开她，起要出去，虞灵枝惊慌失措，连忙攥紧了他的衣袖，惶然：“去哪里？”

        想着又补充了一句：“阿枝别怕。”

        说罢虞灵枝眼泪又涌了出来，无声地落，咬着不说话，也不肯放手。

        虞灵枝面上有些不可置信，她都已经接受了这个孩子的存在，现在告诉她只是误判，急急发问：“可我近来不思饮食，总是干呕不止，还有心绪多变，反复无常，与寻常妇人有孕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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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更。

        很快医师拎着药匣赶来了，还着大气，替虞灵枝把了脉。

        虞灵枝神色惊愕，讷讷开口：“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