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个她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实,说出来后整个人都轻松了。
“我想和他在一。”
崔珩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别怕。”
她忽然了气:“表哥,你说得对,是我不想走,我、我爱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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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也想看看她到底会不会就这样跟崔珩走,崔珩的命他要来无用,若真的将他弄死了,她岂不是要一辈子都记着他,活人如何同死人争。
荆复面无表情,挽弓搭箭瞄准了崔珩的口,黑眸里酝酿着滔天怒火,眼里再也看不见其他,只能看见一对“苦命鸳鸯”在互诉衷。
“不、还是不行,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太顺利了……我了解他,他一定留有后手,就算出了城门,外面肯定也有埋伏……我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
他还不知自己曾为了接近他所的努力远不止这些,他的字画都被她挂在房中日日临摹,若他知晓,定是要鄙夷她的,如此看来,似乎也只有荆复一人能接受真实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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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灵枝不敢看他的眼睛:“对不起表哥,就让我任一回罢,你还是早些回上京,实在不必为我浪费心神,我想要赌一回。”
他深一口气,攥住她的手:“阿枝,我如今……不知该不该信你了,不论如何,你先同我回京都,我们的事……日后再说。”
可她在犹豫什么?明明崔珩都已经将她的后顾之忧给解决了。
她迫切想见到他,告诉他她很想他。
虞灵枝不禁苦笑,她早知会如此,崔珩这般清风明月的君子,如何能接受一个机关算尽心思不纯的妻子,还肯带她走已是仁至义尽。
她心如鼓,拉住了崔珩的衣袖,不确定:“表哥,真的可以吗?”
她才知晓荆复已经提前回来了,脸上出欣喜的神色,一个劲促他们快些回去,忽略了阿晋脸上复杂的神情。
崔珩沉默半晌,有些艰难地开口:“原来你当日之祸,并非天降,乃是事出有因。”
这一幕全然落在了玄衣郎君眼中,他提前回来想要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成了一个笑话。
远的荆复放下箭,口不断起伏,看着两人消失在视野当中。
闷不声往回走,就在阿青以为他对虞灵枝彻底失望想要放手时,他开口了:“跟上去,要是让她出了城,你就不用回来见我了。”
搞点狗血“追夫”情节,不是要整,应该算小情侣的情趣吧
虞灵枝还不知背后的危险,犹豫了一下还是答了声好。
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表哥,我走不掉的,他看我看得紧,你若是非要带我走,兴许还会连累你。”
“……是。”
跟在荆复边才是朝不保夕,若是成了自然是贵不可言,若是败了,那将是万劫不复。
“其实当日袁桓所说句句属实,是你算计的他才惹祸上,你是想让我庇护你才跟来的,是也不是?”
阿青揣度着他的心意,试探:“郎君,我去将虞娘子抓回来?”
该和崔珩走的,不论淮南王成败与否,像崔氏这样的簪缨世家也不会动摇基,所为铁打的世家,水的王朝,淮南王想要登基,必定要取得这些世家大族的支持才算名正言顺。
“你疯了?”崔珩忽然高声线,“你要和一个强迫你的人在一起?虞灵枝,你把我当什么?竟要让我生生咽下这夺妻之仇?”
“难我们之间的情谊也是假的吗?”
希望她不要再教他失望。
“是。”
“怎么会?我想尽了一切办法,没有一刻不想离开这里,我只是、只是……”
“袁氏领命镇守潼门关,手握重兵,荆复未必是他的对手。”
虞灵枝连忙否认:“不是的,我是真心的,我承认我的手段算不得磊落,可也没有你想得那么不堪,那么多世家贵子,我为何独独选了你,皆因我恋慕表哥。”
崔珩果然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她平日里活动范围有限,第一次这样顺畅地到了城门口,后也没有人追上来,他告诉她一切都打点好了,乔装打扮一番即可出城。
“表哥,我……”
崔珩又:“你只放心,我知你陷囹圄,早便想好了万全之策,何况那人不在城中,你无需太过忌惮他。”
她用尽心机,可她从前也是真心喜爱崔珩的,并非全然是为了荣华富贵。
虞灵枝语无次地说着,崔珩沉默了片刻,打断她:“阿枝,你……是不是不想走?”
说罢提起裙琚转就走,一路小跑着回去,阿晋和穗禾还在原地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