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上沾染了雪花，有些意，他掏出纸巾，认真地给她拭。

        “我又不会破坏你跟许翊之间的关系，你怕什么？”安静的车厢里，顾辞突然开口。

花片片，飘落在姜早的，顾辞看过去，想到了句诗――

        顾辞抵着她的额：“遇到的话就装作不认识我。”

        顾辞：“你就把我当炮友就行了。”

        顾辞冷笑了声：“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睡过觉的关系吗？姜早，你要在学校门口跟我据理力争吗？你不怕有人认识我们了吗？你不怕许翊知了吗？”

        “什么意思？”她不是没被表白过，她需要确认他的意思。

        姜早听得出他语气在放，看着他朝校外方向走，影落寞，她心动，摸了摸手腕的位置。

        姜早不确定司机有没有听到，她捂住了顾辞还要说话的嘴巴，压着声音：“大哥，别说了。”

        姜早楞了楞，恍然，他喜欢的人是她。

        顾辞感觉心脏像是被劈开了两半，他口浅浅起伏，攥紧袋子：“那我也心甘情愿。”

        姜早不接，取下金珠项链，顾辞把茶进了她手里：“我说了，你和许翊爱谈多久谈多久，跟我没有关系。我喜欢你，是我心甘情愿的事情，炮友之间是不应该有感情，我就是喜欢了，又能怎么样？”

        顾辞看她脸色变得难看，抬手想去拍她肩膀上的雪花，碍于学校四周都可能是认识他们的人，他说：“赶紧回去吧，外面冷。”

        “给许翊。”顾辞没好气地说。

        姜早蹙起了眉，她讨厌深情人设，明明都要跟其他人表白了，还要说这些无谓的话。

        姜早在编辑微信――

        他说：“最后一次见面？姜早，你凭什么说开始就开始，说结束就结束？”

        *

        姜早又想到了些事情：“我们今天最后一次见面了吧，以后对女朋友好点，我和许翊约好了，我要先打车回去了。”

        “那我也说了，你这样，我只想结束我们的关系。”

        “不知，就是想送给你礼物。”

        顾辞从盒子里取出珍珠项链，抬起她的手腕给她上：“成千上万的礼物，只要你开口，只要我有，我都会毫不犹豫。”

        回宿舍的路上，手机震动了下。

        顾辞取出金珠手链要往她手腕上，她收了收手，他攥住她的胳膊，把手链套了上去。

        顾辞伸出尖了下她的手心，她瞪了眼他，收回的手被他握住：“礼物我送你了，你不想要就扔了。”

        姜早瞥见他手里的饰品盒子，想起他们之间即将散去，心有些说不清楚的情绪，她微微抬眸对视他的眼睛，他低吻她。

        她能感觉到他在收紧手指，她吃痛地哼了声：“礼物我不会收的。”

        某一刻，姜早觉得她自己是没有底线的。

        他心底醋意萌生，领完茶，他又牵着她走到了公交站牌。

        “下雪了。”

        车来的时候，顾辞随着姜早上了车，姜早心里有气，懒得理他。

        她往后退了步，仰着，眼神倔强：“许翊不需要给我任何东西，我喜欢他，我心甘情愿。”

        她没有拒绝，热情地回吻过去。

        还没发出去，顾辞不用想也知是谁。

        姜早用手机打了车，没再理会顾辞。

        网约车停在了学校门口。

        姜早：“那你

        他朝若是同淋雪，今生也算共白。

        姜早心沉重，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之间会有感情的牵扯。

        窗外的雪越来越厚，树木灌丛都染上白，姜早看向窗外，心里想着许翊，也想着顾辞。

        顾辞把茶递给了姜早：“你先回学校吧。”

        她的手被顾辞牵着，他干燥温热的掌心包裹着她柔的小手，她回眸看顾辞，凑到他的耳边低语：“我早就说过，炮友之间忌讳有感情的黏连，你这样，我只能跟你结束了。”

        “许翊就那么重要吗？他能给你的，我不能给你吗？”

        姜早迷离的眸子里散乱着情，她的呼并不平稳：“会遇到同学。”

        顾辞低住她的，灼热的呼缠绵着她，她呼不过来。

        姜早：“....”

        吻到气吁吁，顾辞温凉的手摩挲在她的后颈，着气：“跟我坐公交回去。”

        姜早低看，是两杯茶，她说：“我喝不了那么多。”

        姜早觉得事情脱离她的掌控，这样的感受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