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仍是笑着，不置可否。

        “传说在这个星球上，有一个美丽漂亮的公主。她有一颗神明赐予的纯净无暇的心脏，这颗心庇佑着这个星球万世长存，并且使它的子民们永生不老。这颗心也为公主带来了……”

        她凑到你耳边，轻声安你：“放心吧，公主殿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仍旧是王城里最美丽最纯洁的公主，没有任何人能玷污您。”

        你点如捣蒜，好不容易送走了娜莎，你迅速掀开被子溜下床，拿起那杯红酒回到床上。

        你勾，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娜莎，再给我讲一个睡觉故事吧。”你拉着她的袖子，眼神哀求。

        “睡不着。”大概是因为喝了酒，你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了些撒的味，红酒香醇，将你也晕得通泛红，祁煜看得有些燥热起来，他抬手整理了一下面，下意识后撤了半步。

        娜莎惊讶地张大嘴：“公主殿下，您什么时候……”

        娜莎看着你在外的腻香肩，上面印着一个浅浅的齿痕，于是她的眼神更加厌恶，抬起手将被子往上拽了拽。

        他早该想到的，唯有利莫里亚人的鲜血可以重铸利莫里亚人的血肉，而这三万里的漫漫黄沙，其实本就是利莫里亚人的尸骨化成。

        看到他来了，你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愣，的红张开，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好快。”

        ――

        “娜莎，可以给我一些酒吗？”

        他沉下眼，手捷地沿着墙攀上楼的窗台，重新被手套包裹着的手指还没到那层纱帘，里面便传来你的声音。

        祁煜没有贸然靠近你，他的手放在后，将那把匕首藏在腰间。

        “睡不着？你把鱼尾

        还未来得及看清房间里的情况，鼻尖便嗅到了郁的酒香气息，祁煜抬起，看到一白色纱衣的你，披散发地站在床边。

        虽是卑微地哀求，可是张口就是不容易达成的要求呢。娜莎一向拿这样的你没办法，她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也许他现在最应该的事，是潜进国王的寝殿手刃那个大腹便便的国王，可是国王边的巫魔力强大，以他现在的力量，闯进去也只是送死罢了。

        贪婪的人类，捕杀幸存的利莫里亚人，用残忍的方式收集他们的血，最后在鲸落城的废墟上建成了这座充满奢靡与罪恶的城堡。

        “祁煜，祁煜。”你叫得很小声，祁煜心漏了一拍，还以为你发现了他，可是下一秒，他的心口便亮了起来。

        娜莎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她回答得很快，语气却并不坚定：“当然了……公主殿下。这颗心会一直和您在一起，它会保佑您永远平安健康的。”

        午夜至，祁煜沿着记忆中的方向，来到城堡最高的那座楼前，他回看了一眼灯亮如昼的华丽城堡，黄沙铸成的墙在灯火的映照下，折出如黄金般耀眼的光芒。

        “用鱼尾标叫我来，有什么事？”虽然他并不是应鱼尾标而来，但他知，你这样以为。

        娜莎看着你乖巧的模样，一时间心得一塌糊涂，她坐到床边，将手放在你的上，轻轻拍哄起来。

        你藏在被窝里的手指动了动，心想，比起“最美丽最纯洁的公主”，你还是更喜欢“骑过人鱼的公主”这个称号。

        “但愿。”

        娜莎快要走了，在她走之前，你再次拉住她的衣袖。

        你还是摇，手掌摸到被子里漉漉的沙砾，硌得浑难受，躺进去刚好是你的大小，虽然很难受，但你的表情却一丝也没变。

掖被子，顺势摸了两把你的脑袋，安似的轻声说：“别怕，公主殿下。”

        他掀开那层薄纱，撑在窗台上，轻巧地落了在地上。

        你眨了眨眼，出声打断娜莎：“娜莎，如果我没有了这颗心，我还会这样被你们敬爱着吗？”

        是鱼尾标，世间竟有这样的巧合。

        “好娜莎，求你了，我……我只要想到明天就要‘登基’，就激动得睡不着，求你了，给我一些酒吧，如果是父王收藏的珍贵红酒就最好了～”

        娜莎拧了拧眉：“是那个利莫里亚隶对您说了什么吗？您不要信那些利莫里亚人，它们狡猾又残忍。多亏了这颗心，您才能平安从那人手中逃出来。”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只留给他一条最难抉择的路，失去海神之心的他，甚至海神书上的传说都无法改变。

        不一会儿，她还真给你带了一小杯红酒回来，离开前反复叮嘱你少喝一些。

        黄沙松散易塌陷，而这座城堡却是全由黄沙建成。

        早该认命的，他想。这一路已经尝试过无数次，无论他怎么，最后都只能照着预言的轨迹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