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很生气对吗？我知我了很过分的事……我会尽力弥补你的……”

        你握紧手心，那只蝴蝶的翅膀过你的指尖飞走了。

        雷萨呼一窒，声音艰涩地回答你：“当然。”

        你有些不敢看他如此热切期盼的眼神，于是红着脸低下了。

        如果月看到的话，会伤心的吧。你已经失去了关于他的所有东西，尽如此，你仍旧固执地认为你们还没有彻底结束。

        就算你曾经颓废的以为自己只能随波逐，那此刻你也决心不再困囿此地的蝴蝶。

        “别害怕，它们只是去了该去的地方。”

        像是在回答你的问题，那些枝叶上的蝴蝶突然纷纷扬扬地落到了地面上，它们纤细的四肢颤动着，然后彻底失去生机。

        你没接，眼睛直直地盯着他指尖上一片片细碎斑驳的粉末。

        你心里有声音在说，别走。

        它们张开翅膀，在树枝上盘聚着，绘成一片片泛着金属光泽的油画。

        “我……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你咬了咬嘴，抬起用祈求的眼神看着雷萨。

        那枚戒指也从你的手指上脱落，一银光闪过，随后便掉进了茂密的草丛里，你惊呼一声，想要去捡，雷萨却将你拽住。

还在你们的边飞舞，只是很快便飞累了似的，一只接一只地停留在了周围的树枝上。

        你皱了皱眉，低看向自己空的右手。

        混合着淡淡植物味的气息包裹住你，你感觉到他的手指探上你的右手，一个冰凉的环状物轻轻套进你的无名指上，你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将他推开。

        “它们……是不是活不了多久？”

        雷萨却笑得很开心，他大概以为你想要陪他一起去吧，于是很快就答应了你。

        只是在你心里，那里曾经套着一枚怎么也摘不下去的素戒，时间过去这么久，它早已不见踪影，可是你仍觉得它还在那里。

        雷萨却在这时伸出手，快而准地将那只蝴蝶的翅膀住，然后将它递给你。

        你听到雷萨低叹一声，他抬起手抚上你泛红的面颊，他缓缓低，温热的嘴轻轻上你的。

        你突然觉得一阵失落，指尖颤动着想要握住它，却将它惊吓得飞走了。

        “雷萨，你最近有去日本的拍摄行程吗？”

        雷萨松开你的手，你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那些蝴蝶确确实实在寻觅伴侣，有不少已经开始交尾，不知为何你的脸突然红了。

        雷萨似乎误解了你的意思，他的表情瞬间垮了下去，像是要哭出来了。

        你惊恐地瞪大了眼，雷萨却在这时抬起手捂住你的眼睛。

        你听到雷萨轻笑的声音，“它们这一生便是如此短暂，可是能在这样短暂的时光里，遇到一个相知相许的爱侣，倒也不算遗憾。”

        “当然可以。对了！你的签证，护照……嗯，这些都交给我来办吧，你只需要准备好你想穿的衣服就可以了！”

        他笑容苦涩地对你摇摇，“没事，丢了就丢了，反正你也不喜欢。”

        “哪怕我无法回应你的感情，也没关系吗？”

        不是这样的。你只是很想去松间月的故乡看一看，想去他长大的地方，生活过的地方看一看，如果可以，你甚至想看看你是否还能遇到他。

        “我……我不是那种意思。其实我早就不生你的气了……我只是，我不知怎么面对你的喜欢，我……还没想好。”

        不知何时，周围那些蝴蝶都停了下来，四周陷入一片寂静，只剩你掌心那一只仍在抖动翅膀，翩翩飞的模样。

        “嗯？我看一下……最近正好要去日本拍摄几段夏日祭的场景，怎么了吗？”

        雷萨勉强地笑了笑，轻声安你：“没关系的，只要你不是讨厌我，不想见到我，那就都没关系。不要推开我，我只是想守在你边。”

        “那温度不够的话，会怎样？”

        你看着雷萨松开手，那只蝴蝶重获自由之后立刻飞向蝶群。你握了握拳，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很过分的想法。

        “我……”你觉得有些内疚，如果不是为了哄你开心，也许它们还能多活几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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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来：“谢谢你，雷萨。”

        你知这个世界并非像表面这样顺应规则运行，“规则”似乎更像是植于人心的“潜意识”，创造这个世界的人也许自己都不知他的作品早已漏百出，还要以强的手段将它扳回正规。

        “我没有不喜欢，只是……”

        “化蝶后大约还能存活一个周，气候适宜的情况下，它们会抓紧时间交产卵。”

        雷萨却摇了摇，他满眼欢喜的看着你：“你愿意陪我一起去，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