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共同的大学学妹。不熟，但也脸熟，金娴拘谨地跟暮暮点了点，对方目不转睛盯着她，笑得牙花子都出来了。

        可能是顾及金娴的境，暮暮隐去了男方。

        金娴言又止：“应该不会……”

        “果然他是男同，怪不得答应我各玩各的那么痛快！”

        金娴单手拖着脸颊，侧靠椅背。八字都合了，进展还快。

        她倒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隐约像是戚梦年对沈欢言隐晦的不满。

        但美得惊人。

        大到谁家要破产，小到谁家小孩被后妈欺负，还有某家和某家小孩在学校打架，谁家的少爷抛下家业为爱私奔……

        金娴目送这个人离开，跟沈欢言对视。

        时间慢慢过去，金娴也喝了两杯，眼看拍卖会就要开始，工作人员开始准备关闭通，演员进场突然传来一阵尖叫和动。

        沈欢言凑近金娴，压低声音：“看到了吧，他看了你一眼，他竟然对你有敌意！”

        但所有人都懂，男方是指戚梦年，她有意说给她听。

        洛歆。金娴前天刚看过她主演的剧。

        “喝点东西？”沈欢言递给她一杯鸡尾酒。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

        沈欢言劝她：“你等等啊，歇一会，八卦可多了，当笑话听。”

        “别伤心啊。”暮暮劝，“何必单恋一枝花，你看我哥也算是痴……”

        由暗到光里，人越来越多了。

        暮暮看她笑就更热情了，她本质也是个颜控，三观跟着五官跑，加了油似的来劲，终于到了正题。

知了，你快走吧。”沈欢言挥手，动作很像赶苍蝇。

        一个穿着红色西装的女人从门口走进来，不知怎么回事，发有点乱，显得行色匆匆，十分狼狈。

        她招手和小伙伴汇合：“暮暮！”

        金娴犹豫一下，接过来喝了。喝点酒也好，酒壮怂人胆，多喝点。

        金娴一个人都不认识，当故事听，难免被逗笑。

        但大厅里越来越寂静。

        “咳咳！”沈欢言大咳特咳。

        “哦哦，不说我哥。”暮暮看了一眼保镖，小声哼哼，“两条的男人有的是，是不是……”

        金娴恍惚回到了学校里。

        她坐下来被挡住，寂静的世界里，声音又起。戚梦年派来的保镖像网过滤了走过来的人，剩下的人渐渐识趣。

        入座了，一切顺利。

        想回家。她眼睛无神，脸上挂着三个字。

        乘电梯上楼，眼前忽地一亮。高雅的小提琴曲在空气中淌，沈欢言用力握了握她。金娴深呼，跟着她走出去。

        当时她慌张的时候，沈欢言就会这样开玩笑。没关系，当时没关系，现在也没关系。

        “最近呢，洛家当了影后的那个很活跃，她岁数也到了，洛家一直为她看终大事着急，听说前阵子八字都给出去了，很快有喜事……”

        “怎么不会，我从小就认识他了，这么多年，他一个女朋友都没有谈，肯定是偷偷谈了男朋友……”沈欢言挽着她的胳膊八卦，把自己的联姻对象脑补得无完肤，鬼鬼祟祟的私语声在车库回响。

        “哎呀，好久都没看到金学姐了……”暮暮意识到失态，抹了一把脸，“咳，还没开场，聊聊天。”

        “洛歆――这边。”有人在叫她。

        金娴看到了很多双朝她转过来的眼睛，她浑僵，听见沈欢言安抚她：“这些都是萝卜，白菜，土豆，老鼠……双开门冰箱，台灯……”

        金娴坐下来了，耗尽力，疲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