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忽然寂静得异样。

        戚梦年眉心一拢，收紧手臂，突地把她从副驾驶拖过来。

        她撞在方向盘上，口趴在他上，膝盖磕在两个座位中间，变速杆抵着她的大，很痛，重让她往下，她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肩膀。

        他单手搂住她的腰，看着她攀附在他口的模样，又强地叫她的全名：“金娴——”

        他靠近她。

她想打车都打不到。

        心脏扑通扑通地急，血脉激冲击耳，震耳聋。

        “咔哒。”

        戚梦年踩下刹车，停在路边。他锁住车，面无表情转向金娴：“不是你的家？”

        她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瞳孔颤动。

        他还是听到了他最不想听到的话。

        金娴一麻，伸手去拉车门。本能告诉她先跑。

        “金娴。”他沉声叫她全名，腾出手伸向她，再一次重复，“还没到家。”

        他解开了安全带，侧低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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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不出话来，也无法呼。

        金佛面破，忽堕邪魔。

        金娴咙里哽住块，她的指尖徒劳抽搐了一下，变得冰凉。

        “混——呜！”

        手腕一痛，她开门的手被攥住了，他将她转过来，让她面对他。

        车厢内一片漆黑，她看不清他的脸，车打着双闪，灯光从他背后的车窗里投进来，一灭，一亮。黑影高大，镶着红边。

        车轮摩地面发出尖锐声响。

        灯光闪烁间照亮他眼下颧骨上那细细的伤痕，已经不血了，但痕迹极其鲜明，衬得他眼睛极暗，她恍惚一瞬，竟然第一次从这张脸上看出了凶戾之气。

        但车门锁了，她慌张地开了几次，本出不去。

        方才的嚣张不知跑哪去了，她像被天敌按住，瞬间僵假死，动弹不得，发不出声。

        “吱——”

        金娴本能想要退缩，却被他钳住肩膀，整个人动弹不得，被迫仰着和他对视。

        “停车。”她回过神来，敲了敲车门，“我下车。”

        等会车停了她再抽他一巴掌。

        “——你只有一个家。”戚梦年慢慢。

        他俯按住她的后脑，几乎与她贴合，轻声：“阿娴……”

        “什么家！那又不是我的家！”她不耐烦极了，啪一声打掉他的手。

        她眼眶泛红，态度很坚决地与他对视：“我不会再回去了。”

        她嘴微动，窒息似的哽咽出声，她浑发着抖，却抬手又打了他一下。

        令人窒息的压力沉沉地从他上散发出来，宛如实质，弥漫着靠近她。金娴本来有一肚子怒气撑着，战斗力超常，还准备抽他，此刻却莫名僵了一下。

        他：“除了我边，你哪也去不了。”

        ……

        “我就在这里下。”她说，“我不去那。”

        他指腹辗转，摸她耳垂：“听见了吗？”

        狭小的车厢像个笼子，和她同时被关在里面的戚梦年是这笼子里的猛兽。她像被活着扔进笼子的兔子，只能他的口粮，逃不出，也……

        戚梦年：“还没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