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待在他边。
“……你……不负责任……”她哽咽着,失去所有力气,“……都要跟别人结婚了,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眼泪夺眶而出。
劫后余生似的庆幸有一点,但不多。他皱眉失落,一时怅然,像等着天塌,也想好了办法修补……却又用不上了。
等他伸手摸到她间的水,会被逗笑吧……可恶。
“……”
“你还狡辩!”她从他上猛地爬起来,撞在方向盘上痛得失声。
爱从未听过,恨先轻飘飘进了耳朵。
她哽咽着喃喃:“……我恨你。”
他渐渐嘴角微勾,在黑暗之中无人知晓,只被后视镜照出。像在寂静之,本该拈花微笑、满目怜悯的佛像越笑越开,尽是邪异狰狞的欢喜,灯光如烛,暗红闪烁,森然凶戾。
她自己顾不上在意,说话的时候,柔的肉随之摇晃。
他眸色变深,没来得及心痛,竟豁然开朗。
金娴抓着他的子发抖隐忍。他把她的完全驯服了,即使不高兴,也得一塌糊涂。
戚梦年倏地紧绷,抓住她的肩膀:“恨?”
“……别人?”
他扶住她的腰侧,指腹抚摸细腻的肤,有些心不在焉:“今年公司内调整,不算太忙,下半年我有时间陪你蜜月……”
他沉默几秒,叹了口气:“唉。”
“我的阿娴啊……”他暗喜悦,却佯作忧愁,轻叹一声,伸手抚弄她的后脑,从摸到颈后,一下一下,顺她的发。
他打开车内灯,灯光突然一亮,刺得她眼睛疼,有几秒什么也看不清。
金娴趴在他上,看不到他的脸,对他的心理活动一概不知。她只能感觉到他在摸她的,跟以前一样,像长辈,像爱人,像她最能亲近依赖的人。
她怒:“你不是要跟洛歆结婚吗――”
金娴愣了两秒钟,听了没有听懂。
没关系。她既然不知底线,他就帮她一把。小孩子不懂事,这些本来是他的责任。
求不得的爱苦叫他畏手畏脚……远不如日日相对,怨憎会。
戚梦年角的笑意淡了淡,锐地捕捉到了奇怪的字眼,勉强暂停脑子里的念。
他摸摸她的脸,拭糊成一团的脂粉:“为了几句空来风的假话,脸都哭花了……”
这个字像电击一样抽了他一下,他下意识摸手腕。佛珠不见了,想平静下来的意图被阻断,他口起伏。
戚梦年迅速护住她的腰,无奈:“没有别人,是我和你结婚。”
“……”她脑子空白,,“我怎么不知?”
“你从哪个蠢货嘴里,听了这些不着边际的傻话。”
……如果往后每一天,她眼里松懈的依赖变成了厌恶……
“你。”他。
“――跪下。”
金娴离开他的可能让他心里残留着阴冷的暴戾,还是应该……
金娴只以为他到了现在还要狡辩,狠狠锤了一下他的:“别装傻!”
戚梦年低看了一眼落到她腰间的裙子,口全都出来了,两片小小的贴遮着点,微微凸起,她肋骨上有红痕,可能是拉扯的时候挫伤了。
明明干着畜生不如的事,为什么装得这么温柔。恨他都显得像是她的错。
他苦求多年得来恶果。
她嘴比脑子更快,脱口而出:
“谁要跟你结婚?”她又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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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梦年脸上的笑彻底消失了,异常的兴奋淡化,重归温和的面。
他再无顾忌。
“谁答应了?你没求婚。”战斗成了习惯,像点燃了的炮仗憋了几秒,一定要有个扔出去炸开的地方。
事已至此,无需多虑了。洛家仗着有几分薄产非要抢她,不如就叫他们离散各,再无凭依,也好让她无可去。
哭闹也罢,就呆在他怀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