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梦年在保护她,偷拍的人会被律师谈话,在网络上发布她照片博取关注的人,也都会被他理。
沉思时他习惯地向着空的手腕,那里原本挂着他随的念珠,现在已经空了。年少时他会习惯念诵佛号静心。现在一摸手腕,就想起是金娴给他扯坏了,开始想她。
上面已经有两条消息,来自戚梦年。
对面汇报:【老板,热搜已撤】
他叹口气。
这七年里,就算金娴去读了大学,每天上课的时候见到很多老师同学,自己胆怯躲在沈欢言后,但实际上,人与人之间各有分寸礼貌,她是平静而安全的,从来没被过消息。
臆测不用负责任,攻击和辱骂没有代价和后果,还有人借机博关注,把她从小到大的事情揭出来,“同学”“科普”她在学校的一举一动,加上一些充满卑劣想象的艺术加工。
不看,不听。
金娴满心疑惑地辨认上面的字:“……小天才……”
一栽倒床上,她闭上眼睛。
吃点东西,喝点水。她继续去睡觉就好了,今天什么都没发生。
但现实中和网络上不一样。
到了。
占她便宜?
可厨师说,金娴已经起来了,吃了饭又回去躺下。
她没有那么强大的心理素质,承受这么多人的注视。
“我很想你。”
他叹了口气。
一个盒子被悄悄放在桌子上,室内重归安静。
戚梦年沉。
“先生让我把这个给您。”
已经不回复他消息了,金娴大概是关机了,自己一个人趴在那,胡思乱想。又不痛快一天。
……
“……我吃饱了,辛苦。”她木着脸从楼下爬回楼上。
又吓着了吧。
金娴在床上躺了半天,门突然敲响了。
金娴恍惚想:什么东西?她犹豫了一会,抬看。
里面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像电子表。
“穿好衣服,来陪我。”
好像回到七年前,她走投无路被得出逃的时候。这感觉她太久没有会,陌生得让她有点无助。
一向被主人捧在手心里的手机此时无人问津,挂在床沿,慢慢下去落在地板上。
但按得太久,手机震动一下,自动关机了。
屏蔽掉各种无谓的争执,仅仅和最亲密的人保持联系。
她不知要怎么辩解,甚至有时候会突然被说服,觉得他们说得好像也有理。
有金娴照片的微博突然变成了“不存在”,账号迅速被封停。
从发酵到消失,不到一个小时。
出自不同人口中的一句句话铺天盖地,像一无形的针连绵扎进她的里。说不出来哪里痛,也不知想摆脱掉这些“针”要从哪一起,太多,太密集。
肯定看到了。
……
儿童手表。
【理干净,让他们长长记。】
他低看到几张截图。
……要是她有个壳就好了。别这么感,该把别人的话关在外面。
包装盒的积小,装不下什么东西,是手镯,还是什么首饰……她脑子里乱糟糟的,只想来点别的事打岔,下床走过去,不抱期待地打开。
……但这不重要。
什么啊。
会议室里,戚梦年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嬉笑评论的文字瞬间清空,仿佛无事发生。
金娴在家呆了两年,这些所谓的媒人换了一茬新的,都忘了规矩了。
重要的是,这个联系人备注怎么是……“爸爸”……
金娴在被褥里沉没,像是沉在水里。想清净,脑子却不停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