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黄色的袖子盖住她,他上散发淡淡的的焦味混合着檀香气,让他像一张冥灵的黄纸,从背后将她卷住,裹起。
她想起沈欢言送给她联姻对象昂贵的手表,被说不用心的时候,沈欢言理直气壮地反驳她“用钱”了。
“昨天晚上……在寺里。”凑近她颈侧,他轻声说,“你不是想我了吗?”
大概心虚就是这种感觉。他总想让她问点什么,好让他据她的只言片语猜出她的心。她到底知不知?到底在猜测什么?到底猜到了多少?
“这有什么,本来就是我弄坏的。”她不以为意地说,“我应该赔你。”
红穗颤巍巍地晃动。
“――别离开我。”他喃喃说了一句,又忽地皱眉,暗自己怎么莫名吐了恐慌的真心。
“别走。”他说。
“也、也不用太回报。”她下意识往前躲,却拦腰被戚梦年单手抱住,脊背撞进他的口。
金娴正巧相反,一分钱没花,一红绳穿一把桃,扔大街上都没人捡。
她屏住呼。
他只好迅速抹除痕迹,在佛前祝祷,把写着八字的那张纸烧成灰烬。她看不到,自然无疑心。只是这烧焦的味,即使是空气净化也没能那么快理好,就这样匆忙间被她闻到了。
“有的时候,我也不知怎么回报你。”戚梦年慢慢说着,细微的桃碰撞声响起,他把串珠摘下来,略一迟疑,随手挂在了旁边盆栽梅树的枝。
“……”金娴陷入尴尬。
“这不一样。”他轻声说,“你对我非常用心。”
说出洛家。
再说用心……她好像也没有多用心,穿个绳胡思乱想,满脑子邪魔外的悖逆,和情色的妄想。
“阿娴。”他只能说些安全话题,盖弥彰地转移她的注意力,从背后碰她的手臂,“我很高兴,你为了我去寿生寺。”
她不解:“怎么了?”
金娴与他而过,宽大的杏黄色袖子从她的浴袍上松垮地扫过。若有所失的预感忽然袭来,在意识到之前,戚梦年牵住了她浴袍的衣袖。
他不知该怎么说。
叹了口气,他找回理智,低靠近她。
他微微一顿,侧。
但今天倒好……这机密中的机密叫他整个人都慌了,不复往日的从容,甚至打破了平时的规律。
她不想打探,反正问了也听不懂,就用一手指戳戳他的口:“让一让,我要睡觉。”
戚梦年站得离她极近,金娴被他无形之中堵在了门口。背后书房的门关上了,拦住了一分烟气,剩下的呛人味就沾在戚梦年的上,与从寿生寺带回来的重香火味混合在一起,变成一种烟熏火燎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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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有用心。
他平素爱干净到几乎成癖的,总是说金娴长期在不出门,质太差,不能把外面不干净的东西带回来,影响她的健康。
但她偏偏不问,表现得很不在乎,反而让他摸不透她,充满了怅然的狐疑。
就这样?不追问了?
戚梦年没有贞锁可不行,虽然很舒服,但是她也不想太过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