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角一动，“干嘛？”

        戚梦年了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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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底泛着幽蓝的光，沉默地望着她，指腹一松，被他缠卷在指尖的长发弹动了一下，重新变得笔直，到她的肩膀上。

        “不哄我了？”他弯下腰，问她，“怎么对我冷冰冰的。”

        蓝光笼罩着她，虚幻的人鱼真实地出现在他边，紧紧贴着他。

        她缩起肩膀，抓他的手嗔怪：“干嘛？”

        “嗯……好，我知了……”金娴忙着打电话，也没赶他，背对着他对着电话专心致志地听，“嗯，那你加油，随时给我电话……好……”

        她动了一下，扭后仰，对上他垂下来的视线。

        她只是怕沈欢言状态不好，想跟她喝点酒打开心门，找个理由聊聊天放松。

        “――跟谁喝酒？”

        不过，他不喜欢“喝酒”这个词出现在她嘴里。一是对不好，二是……阿娴的酒量实在……

        在游戏背景音乐中，戚梦年的声音忽然从门口响起。

        “我没有……”她哪有酒瘾，七年了，她总共喝过酒的次数不超过一只手。

        游戏室并没有开主灯，只有一些按在角落的氛围灯，房间里是偏暗的，只有明亮的屏幕反着光，照亮她的脸。

        他怎么回来了――不过金娴现在没工夫搭理他。她冲他指了一下手机，食指竖在嫣红的前，叫他噤声。

        她玩了一天？

        ……像个小孩似的。

        “唉。”他顿一顿，慢慢走进来，到她后扶住她的肩膀。

        “嗯。”他抚摸她的脸颊，越靠越近，“上次在她家喝成那个样子，你忘了？”

        他们都心知肚明，她在刻意哄他。但是他愿意被哄，没办法。

        纤细的手指压得丰微微变形，叫人想尝一尝那柔。

        今天早上，她发给他的那个视频里就是这些玩意。

        金娴扔下手机，另一只手抓他的衣襟，很没有诚意地说：“我没有，你想多了……”

金娴犹豫着，建议：“你想不想喝酒……庆祝一下？”

        但是他有什么办法？

        为了见她特意早下班，回到家她却忙着打电话，懒得应付他。对比今天上班他还特意从会议上离席听她的语音消息……她对他冷淡多了。

        金娴半点不记得。

        上次在寿生寺跟沈欢言一起住的时候，金娴明确感觉到她压力很大。但是完全清醒的成年人，并不能不不顾地把所有不快全都说出口。

        “喝酒啊。”沈欢言想了想，“今天不行，等过两天……”

        “你去忙吧。”金娴终于把电话挂了。

        高大的男人站在她后，垂着眼睛扫视游满了各种奇怪鱼群的电子屏，指腹卷起她的长发，在手心里。

        他声音温柔，但话却让她禁不住脸红。

        他不动声色地移动搭在她肩上的手，从肩到锁骨，安静：“刚才讲电话……要喝酒？”

        “……”她又缩小了一点，把靠在他上，不说话。

        他淡淡：“酒瘾犯了？”

        彻底喝醉的金娴，不认人，感情……随便抛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