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发抖，忙不迭地她的袖子，检查她的手臂。

        眼前的戚梦年显然已经慌得不正常了，她脑子一空，本能地一扎进他怀里。

        他有点太夸张了，眼睛简直是放大镜，连指甲劈了都能发现。

        戚梦年毫不迟疑地回抱住她，隔着衣服摸她的背和腰，试探她有没有哪里受了伤会痛。

        这感觉熟悉得让她恍惚了一下，他现在穿的衬衫跟梦里的一模一样，好像梦境蔓延到现实。

        手脚，确保没有一点磕碰痕迹，手指甲他在车上已经看完了，还要查看她的发丝，一缕缕拨开发，看她的……

        没人打她。这可能是昨晚她拿香水瓶砸陈夫人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

        “等……”她很不好意思地在后排缩了缩肩膀。

        他检查完毕，低吻她的额，呼声像吞在咙里的低泣。

        这里没有……这里好像也不痛……

        “别动了。”她说。

        “你不用隐瞒。”他深呼两次，让自己强撑着勾了勾嘴角，“我不是凶你。是我没好，怎么能怪你？我只是心急，别怕――上伤着了没？”

        她少了一发，他都要吗？

        金娴老老实实地说：“真没有。”

        金娴从他手臂下面冒出，好像隐约听见司机在联系私人医生。

        她都大了，跌跌撞撞地被他卷携着进电梯里，数字一层层变换，停在他们最初一起住过的那间房子里。

        就纯属禁而已，陈夫人还想用感情感化她来着，洛家这群人自信。

        眼前是黑色的衬衫，他的心凌乱到熟悉，还有气味……

        “没有吗？”戚梦年很不相信。

        他的指腹摸到她的后颈，她喃喃：“没人揪我发……”

        ――吓破了他的胆子。

        他关了房门，来不及让她换鞋，匆匆检查她。

        他半抱半拖地把金娴从车上带下来，径自往前走。

        戚梦年等不了回到湖墅金屋的漫长路程，车最后停在了他在市中心的房子下面，这里路程更近。

        “不行、别。”她使劲把自己的下摆拉住，紧张得脸都红了，虽然挡板已经默默升起来了，但是前排是有司机的。就算什么也看不到，她也不想玷污打工人圣洁的工作场合。

        ……

        他至今还记得梦里……那种绝望的恐惧，心悬在半空，哪怕她就在他眼前，也止不住地心痛。很想全亲眼看一遍，确认她安然无恙……

        ……更吓人了。

        她被按在门板后面，发全拨到脸前了，乱得像个女鬼，尴尬地仰着从发丝的隙间打量这间房子。她有五六年没来过这里，整间房子依然是当初的样子，虽然家政一直打扫，但戚梦年每天回金屋，没人居住的屋子里有闷闷的陈旧感，像封存记忆的盒子，回忆迎面扑来。

        当初，她住在这里的时候，可完全没想到过今天。爱如珍宝的谨小慎微……

        她下意识伸手紧紧环住他的腰，伏在他口。

        他咙发紧，苦涩的情绪涌到口，止不住震颤：“阿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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