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梦年又看了看手表：“今晚没事，你直接回家吧，有我在这里，他会好的。”

        “……”金娴出茫然的表情。

        刚搭上她的肩，她就抬仰视他：“现在我是老板，万亿家，你对我真殷勤。”

        “明天下午两点之前，请来洛家，我会在那里等你。”

        刚结婚就离婚啊？不会这么折腾吧。

        “那我赚十辈子能赚到吗？”金娴说着，想了想自己的银行卡的余额。

        他好像听到阿娴的声音。

        “戚梦年这几天传出消息要把公司给你。”宋辰朝说，“学妹，你有没有想过‘凭什么’。戚梦年号称金佛，却不是菩萨，从来没人从他那里赚过这么大的便宜。所以我查了查戚氏。”

        一边说着，他一边展开手臂，把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

        “……”

        窗外一片漆黑，窗前却站着肤雪白、容色慑人的女人。她安静地望着他，目不转睛地看。

        他快速走了两步，来到她边，眉微皱：“冷不冷？”

        “戚氏有问题，像洛家的例子，千亿家产，翻覆间就成了千万债务。如果你顺利接手公司，负责任、背债务、甚至入狱的人会是你，戚梦年转移了大分资产，等到你们离婚，戚氏就会爆雷，只是用戚氏玩了一招金蝉脱壳而已。”

        “……”她顿了顿，“万亿是多少啊？”

        戚梦年漫不经心地握着她的手，捂起来帮她升温：“是你可以花一辈子的钱。”

        金娴想问“那他怎么不说话了”，又觉得没必要再问。

金娴终于把眼前的人认出来了，这是暮暮的哥哥，还有前阵子被绑到洛家见过的那个“未婚夫”。

        戚梦年眸光一闪，打开了房门。

        只要让她知戚梦年藏起来的那一面就好了。

        她迟疑地问他：“你为什么告诉我？”

        宋辰朝脸上出现明显的光彩，仿佛只要金娴关注他，他就觉得愉快。

        她咙一动，看着他的侧脸，低声叹了口气。

        他凝视着她的脸，作为一个隐藏在暗多年不能剖白心意的暗恋者，他很难控制住自己。

        戚梦年低看她，走廊空调温度太低，她的脸色有点发白。

        走廊里是洁净的白灯，像月光似的幽冷。

        所以戚父在里面醒着，一言不发。

        她总是看不到他，即使宋家并不比戚氏差太多，他也不必戚梦年少些什么。她太善良柔弱，只因为最开始先遇到了戚梦年，就被恶兽困在了边，无可去。

        “好，老板。”他无奈，“十二点了，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叫我？”

        不能影响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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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戚总？”孙医生看着在门口顿住的男人，疑问。

        金娴抿了抿，停止这个话题，往已经关闭的病房门看：“他睡了？”

        他低笑：“什么十辈子，只要你要，我就放在你手里。”

        “他困了才能睡。”戚梦年说，“孙医生说为了明天的手术，今晚最好不用安眠药。”

        他也终于有机会说出了自己多年没机会说出口的话：“这么多年，我一直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