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朝没骗她，说的都是已经发生的事实。

        “是的，这几位绝对可靠。”宋辰朝说着，在凌乱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态度诚恳。

        下午两点东大会，戚梦年缺席，但金娴出席。

        又养这个又养那个，难要榨干她自己？

        宋辰朝一怔。

        她大学学了商科，又在戚氏实习过，这些东西她看着大，但并不是睁眼瞎。她看得懂。

        他把一张纸放在桌上，又拿出签字笔：“答应我，离婚后嫁给我――在这里签上你的名字。”

了资产和资金到新能源公司，大家都知，他准备顺势转型，放弃传统制造业这一块，弃卒保帅。现在戚氏成了这样一个四面楚歌的烂摊子，你如果信了他的话接过来，就会害了自己。”

        人财两得，两全其美，美梦成真。

        在她的目光里，宋辰朝停了几秒，忽然笑起来：“学妹。既然你已经想到了这一点，那我也要对你坦诚。如果你愿意承诺带着戚氏嫁给我，我一定会注资帮你。”

        戚梦年一直等在戚父的病房，拿着手机，从上午到下午。

        “但是……”金娴睫颤了一下，也坐在了沙发上，隔着一张茶几，正对宋辰朝。白色的裙摆在沙发上铺开一点，裙角悬在空中漾，她眸光如水，意有所指：“你好像还有话没说完。”

        他说：“没关系，我等你离婚。在这之前，学妹，你得给我一个承诺。”

        ***

        会议通过决议，金娴在他已经准备好并且签好字的合同写下名字。

        什么犯法又虚假的商战情节，全是放屁，好羞耻啊啊啊啊什么登西凑合看看吧还是应该让老戚去拿开水浇人发财树

        她下意识环顾四周，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家，又看了看依旧站在二楼的陈夫人，：“如果你愿意跟我走，我可以养你。”

        她成为戚氏的新主人。

        从早到晚，尘埃落定，她没有给他发哪怕一条消息。

        洛歆现在应该没钱了。很久之前，洛歆就把自己大分的动资金都给她转过来了，一共六千万，现在还在金娴的银行卡里。如今洛家父母的资产全蒸发，全靠她一个人养，而洛歆失去了洛家在背后帮衬，之后工作也只会更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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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娴在洛家坐了一个多小时。金娴离开洛家，洛歆和宋辰朝笑着送她出门。金娴坐车去了戚氏大楼旁边的公寓休息。那间公寓也是她的了。

        他把牛纸文件袋递给金娴，她低打开，翻着一张一张地看。

        “……”洛歆跟金娴一样，第一次听到这些事，她站在沙发后看着金娴翻阅文件，沉默良久。

        金娴随意瞥了她一眼。

        “还有一个破局的办法。”金娴慢慢，“如果这几位东投赞成票，把“烂摊子”的所有权给我，之后我有没有机会得到宋氏的支持，把戚氏救回来呢？”

        他一直在看。

        不过是资金缺口的问题。戚氏并不是快瘦死的骆驼，而是被“缺钱”这口气吊死的骆驼，只要有足够的资金支持，戚氏还能活过来。

        她：“金娴，如果真是这样，尽快抽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我已经结婚了。”金娴说。

        金娴没接她的话茬，扭看了看宋辰朝：“你说你联系了戚氏的东，可以投反对票帮我脱？”

        这是一块让人垂涎死的香肉，宋辰朝一定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