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和聚光灯把你围了起来。

        “那不是翡翠，是更便宜的砂金石，卖不来几个钱的。”他就这样，用一种贬低价的方式劝你放手。

        砂金看见你手里还攥着自己送的宝石。

        他停了下来，而你毫不犹豫地踏下了最后几层阶梯。

        砂金蹲下子。他一点也不介意地面是否干净，用手掸了掸你上的灰，用亲切的话语劝你松开因为用力掐着“砂金”而通红的惯用手。

        波提欧见有机会脱，扔下上仅剩的几枚币给你，就从天台下，无影无踪。你抓了抓脖子，思考是要先锻炼颈肌肉还是跟着波提欧一起远。

        说真的，快裂不裂的东棱玉很好诠释了他现在的心情。

        “我司灭火材和您很搭。”你违心夸奖，认命般无所谓地松手，任东西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在这些杂音里，你贴近他的耳边的窃窃私语尤为清晰、冷静。

        “那是我睡前扔飞镖用的靶子啊啊啊啊啊……我的亲爱的……钱啊啊啊……”

        财神来得比死神更快。

        “……”砂金没说话，半扶半扛着带你离开危险的天台，不再回看那片残局。

        “我宝贝的哪里知那是你这小可爱的家啊！谁家私藏是奥斯瓦尔多那小呜呜伯的高清画像啊！”银色的牛仔想扒拉掉拽着他义的你，却又不敢用力，还被一把宝石砸中了脑袋。

        ——一块完好无损的东棱玉、不，应该说是砂金石，它就静静躺在那里。

        你有些惊讶地看他，顺带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灭火。

        楼外多了一打保安和记者，你挣脱出砂金的臂膀后，换上一副天塌了还在强撑的表情告诉众人：你很忙，要忙着报警和申报破产。

        砂金感觉到一丝违和感。

        “……下次叫翡翠总监推个文雅点的平帐仙人，你也多吃点胡萝卜或者副好眼镜，作为朋友，我很担心贵司的珠宝生意。”

        楼里，你们贴的很近。有史以来，或者说比第一次见面时那两个小隶的距离还近，砂金听得见你是力耗尽后虚弱的息，和波提欧的币在你口袋里蹦跶的声音。

        眼见二人愈发难舍难分，砂金敢忙快步上前，无视波提欧“你这个小宝贝怎么也在这儿！“的话语，力行地帮他把你扒了下来。

        砂金如天台上的小小宝石般被人抛之脑后、没人注意的，他在所有人的余光都看不见的边缘地带，听见脚边传来一声不和谐的脆响。

欧一瞬间怀疑自己的大是某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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