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打算现在就吃啊。”少年一脸莫名地看着她。

转向她，：“哦，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回心转意了没有？”

苏锦书站起走近他，劝：“别喝了，米酒虽然度数低，喝多了也是会醉的。”

待她清醒过来时，看见少年桌子上的十壶酒，只剩下了一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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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书将所有的金锞子都收了起来，包在一方手帕里，然后去厨下准备。

接着又直接对着酒壶喝了一大口酒，再赞：“好喝！”

“……”苏锦书夺走他手中的最后一壶酒，“兰泽，别闹了。”

“……客官胃口真好。”苏锦书捡起一颗金锞子，放入手中，“您给得太多了，这一颗就够，还有富余的。”

他对着苏锦书看了半天，眼神迷离：“咦？这是哪家的小娘子？长得很是不错呀！过来，陪爷喝两杯！”

少年已经有些醉态，摆摆手：“你别！爷酒量好得很！”

人类的书里不都说擒故纵吗？这次他便打算用这个谋略，吓唬吓唬她，给她一种紧迫感。

门外忽然走进一个少年。

升腾的白雾将兰泽整个笼住，他正在其中拼命嗅着，闻言立刻恢复正经八百的模样，还带了丝不耐烦：“本仙君不是告诉过你吗？我食的是天地灵气，日月华，这种陋……”

真他娘的香啊。

“兰泽，你的口水下来了。”苏锦书好意提醒。

“哦。”苏锦书面无表情。

这一次，他一定要忍住，至少三个月后，不，还是两个月后吧，再来问她。

十八九岁的模样，黑发红袍，面容俊秀，神情间带着一丝脱之气。

将牛肉和酒端到他桌上的时候，另外几个客人恰好结账走人，整个酒馆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临走前，他最后闻了闻已经快察觉不到的香气，叹了口气。

“我哪里有闹？你仔细看看爷这张脸，是不是貌比潘安？爷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不要……嗝……不要不识好歹！”少年伸出一只手指，对着她缓缓摇动。

“……”兰泽觉得今天这聊天继续不下去了，略有些尴尬地甩了甩尾巴，“本仙君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你若一直执迷不悟，我以后可能不会再来。”

“……”兰泽立刻抬爪把口水干净，“你眼睛花了，看错了。”

他忍不住大叫：“好吃！”

牛肉则被他吃得一干二净。

两日后的晚上，已经过了戌时，酒馆里客人渐少，苏锦书打发了伙计，准备打烊。

兰泽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

苏锦书走过去，问：“客官要这么多，是打算打包带走吗？”

余下的三两个客人为之侧目。

留给她一个决绝的背影，他墙离去。

苏锦书掀起锅盖，用筷子戳了戳肉质，感受了一下熟烂程度，客气：“兰泽，你用过饭没有？要不要吃一点儿？”

少年豪放地一甩袖子：“剩下的都赏了你了，爷有的是钱！”

苏锦书有些困倦，坐在柜台里，以手支，小寐了片刻。

少年连筷子都不用，迫不及待地将十几片牛肉一脑儿丢进嘴里，大嚼特嚼。

甫一进门，他便财大气地甩出一把金锞子，高声喊：“老板娘，来十斤牛肉，十斤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