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妾自知蒲柳之姿,本不上相公,本来也已死了再见的心思,只想好好把阿圆抚养长大。可前不久,哥哥寻到了妾,带妾回京认祖归宗,妾便生出妄念,想要再见相公一面,看看相公如今过得是否安好?”她泪眼盈盈,说不出的温柔婉转,我见犹怜。
郑玉林心思一动,问:“你说的哥哥是……顾大人?”
苏锦书点了点,用手帕拭了拭眼角,泪水滔滔不绝往外涌。
“你……你是贞娘?”俊俏的脸有些发白。
怎么回事?他娘不是说已经摆平了顾贞娘,对方绝对不会过来纠缠的吗?
当初得中状元,又娶了公主,真可谓春风得意。
顾和光着鼻子去约郑玉林,只说有要事相商,请对方来宝华寺一会。
苏锦书低声:“相公,你可还记得之前教我读过的一首乐府诗?”
方面都会方便得多,但渣的事宜,还是自己亲手来更痛快些。
郑玉林先是面惊艳之色,接着有些疑惑,最后转为惊慌。
事情议定后,镇国侯夫人拉着苏锦书和阿圆,请了京城最有名的绣娘,连夜赶制了数十套春装,又打造了无数贵重首饰。
其二,公主看似美貌柔,对他也十分贴,可独占太强了些,从来不许他看别的女子一眼,有一次他喝醉了酒,挑逗了一个丫鬟,第二天,公主便将那丫鬟当众打死,丝毫不顾他的脸面。
苏锦书跪坐在他面前,娓娓来:“上山采蘼芜,下山逢故夫。长跪问故夫,新人复何如?新人虽言好,未若故人姝。颜色类相似,手爪不相如。新人从门入,故人从閤去。新人工织缣,故人工织素。织缣日一匹,织素五丈余
人靠衣裳靠鞍,苏锦书这,本就有八分相貌,这么一打扮下来,端的是花容月貌,蕴藉风。
他心里不由得埋怨起顾和光来,若是对方早些和苏锦书认亲,他何至于大费周章,最后落到这般境地?
失策,手帕上的胡椒粉抹得太多了。
郑玉林怔了怔:“什么?”
郑玉林面色变了又变,最终换成小意温存的模样:“贞娘,你不恨我?”
他是从二品的官员,又手握兵权,平素郑玉林几次想要攀附,都不得其门而入,这次竟然收到了橄榄枝,忙不迭赶来赴约。
镇国侯夫人打断他:“和光,此事就依你妹妹所言,只是那六公主嚣张跋扈,让她知了只怕要大闹一场,这样,你找个别的借口,把那个郑玉林约出来。”
他心里已经生出悔意。
顾和光面不虞之色:“和那样贪图荣华富贵的小人有什么可说的?阿音听话,等我们把郑玉林料理干净后,再为你另寻一个品行端正的好相公。”
郑玉林又惊又疑。
可过了不久,他便发现,这驸之位只是表面光鲜,背地里委实不怎么实惠。
苏锦书以手帕掩面,低低抽泣起来。
其一,本朝惯例,驸是没有实权的,也不可能官居高位,任他再怎么长袖善舞,也很难爬上去;
不多时,一位美人入得门来。
小小的寺庙里十分安静,郑玉林着一白袍,坐在茶室安静等待。
还有,她是怎么搭上顾和光这棵大树的?又是为何了这等华贵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