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冬,北明国君上书东周,称自己病重,请求东周陛下放质子南初回国继承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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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我们就更不应该放虎归山,否则必成心腹大患。”苏锦书掷地有声。
没想到苏锦书却:“父皇,儿臣以为不可。”
“哦?何出此言?”陛下和晏清同时看向她。
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苦心孤诣筹谋这许久,甚至说动了父亲拿那两个他最爱的皇子交换,东周陛下竟然还是如前世一般不肯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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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得伤心,像沾满晨的海棠花,端的是楚楚可怜,令人不忍再说重话。
沈沅为太子,仍旧长住中,但他在外也有一所宅院,地点隐秘,只有几个亲近的人知晓。
他揽她入怀:“桃桃,我方才一时情急,并不是凶你。父皇重病,为长子却不能随侍在侧,我心里实在是难过得很,你能理解的吧?”
陛下点点,又转向苏锦书:“桃桃觉得呢?”他看苏锦书一向对南初颇多照拂,猜测她应当也会应和。
苏锦书抽搭了几下,这才哽咽:“我晓得了,等我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帮你分说分说。”
这晚,南初过来寻苏锦书。
公主驾到(九)
晏清:“他们北明国力近些年越发羸弱,连带着一个堂堂的国君都如此低声下气,儿侄觉得已经不足为患,即便依他们所请,应当也无妨。”
“北明并非只有南初这一个皇子,国君病重,我们不肯放人,他另立一个太子就是,完全没必要这般乞求示弱。”
苏锦书来到宅院中,对惊喜交加的影卫们吩咐:“给
南初叹了口气,语气了:“那你再帮我说项说项,陛下那么爱你,一定不会无动于衷的。”
陛下拊掌而笑:“桃桃果然进了,阿清,你可学到了?”
一路优哉游哉,游山玩水,整整走了一个月才到达西齐都城。
北明国君再次上书,称愿以另外两个年幼的双生皇子为交换,并附上两倍的岁贡表示诚意。
苏锦书不胜其扰,借口要去汤山过冬,带了浩浩的人往城外去了。
这所谓的分说自然是石沉大海,杳无踪迹。
苏锦书被他吓得瑟缩了一下,却挣脱不开他的钳制,不由委屈地哭起来:“你怎么知我没有帮你说话!父皇不听我的,我有什么办法?”
南初渐渐有些沉不住气,开始运筹第二个方案,他隔三差五来找苏锦书,要她继续帮忙运送兵火药进来,还找她借了不少的金银。
东周陛下断然拒绝。
东周陛下拿着那封堪称锥心泣血的信问苏锦书姐弟二人:“你们怎么看?”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南初隐藏了实力,城府极深,而北明国君十分倚重他。”
他抓住苏锦书的手臂,不耐再温柔的伪装,语气冷若寒冰:“公主,你口口声声说心悦于我,为何不肯帮我说话,请你父皇放我回国?”
晏清点:“是儿侄想得太简单,也太过轻敌,姐姐所言极是,那南初是绝对不能放回去的了。”
甫一到别苑,她便换了男子装束,一乘轻骑,带着影一影二,悄悄转去西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