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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喜悦，觉得亢奋，每一寸灵魂都在颤栗。

阿玙愣了下，安静思忖片刻，小心翼翼答：“自是希望个史书上秦皇汉武那样的明君，知人善任，勤政爱民，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四海清平，万国来朝！”

也是个痴傻儿。

阿玙不假思索：“惟大人之命是从！”活着最重要，人死了，便什么都没了。

她咯咯笑起来，眼睛仍然闭着，手臂缠上他，撒：“季棠，再陪我睡会儿。”

可大人着，他们能说什么？他们敢说什么？

回到府中时已经日上三竿，他边往里走边问松烟：“公子在何？”

松烟略有些无语地回：“公子……还没起。”如今这府里，除了大人，属公子最大，偏偏那位是个促狭不按常理出牌的，这阵子又告了病假在家，闲得发慌，成日里想起一出是一出，折腾得他们苦不堪言。

季棠却：“你说得很好。”

“就一回。”他咬了下她耳朵，见她立刻成泥。

抱在一起昏昏沉沉睡了一个时辰，待她再次醒来，季棠伸手去扯她的中衣。

季棠却不赞同地摇了摇：“我要的不是傀儡，你好好想想再答一遍。”

她的也缠上来，和他形成亲密无间的姿态。

季棠低笑：“你不是一向没脸没，不在乎别人看法的么？”

本想恪守礼节，等成亲后再这样亲密的，可自从上次从里回来，他生平第一次知害怕，便顾不了那许多，命人将她的行李全搬了过来。

“我不要……你走开……”她无力地挣扎着，在床上来去，却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现在府中上上下下全都以为他转了，有了断袖之癖，就连想要巴结他的官员，也不

于是，李美人尚未出月子，便抱着孩子去往冷，这么多年来彻底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面对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降低底线，好像永远没有尽似的，往死里纵容。

“我问你，若有一天你承袭地位，会怎么当这个皇上？”季棠问。

她没奈何，捂住通红的脸：“季棠，你不要脸我还要呢！待会儿要水的时候，肯定又会被那些下人们笑话……”

当年先帝托孤，他没得选择，只能着鼻子认下，这次，必得万分谨慎才行。

什么承诺都没留下，他要考验考验这孩子的心。

“好。”他声音微哑，躺在她侧，一手垫在她脖颈下，一手搂住她腰。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倒有了些孩童的烂漫和羞涩：“阿玙大言不惭，让太傅见笑了。”

季棠招手令阿玙近前，李美人想拦却不敢拦，紧张地在后面望着。

小心推开门，走到床边，看见她好梦正酣，宽松的衣袖到肘，出一段凝霜皓腕。

他俯下来，轻轻吻她眉眼，吻她鼻尖。

说话间，衣服已经被他扯得七零八落，出雪松色的肚兜和凝脂一般的肌肤。

“先和你娘回去吧，我会托人暗中关照你们。”留下这句话，他转离去。

果然，大人竟极温柔地笑了：“午膳晚点再摆，我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