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哪一天,真的成为她的客人?他心下微沉。
程星河拒绝:“我明天有点事……”
“哥哥。”她温柔一笑,好一阵子没见,肤越见白皙,举手投足之间说不出的美感。
程星河:“你先洗,我去刷碗。”
沉默地吃了饭,苏锦书问:“哥哥,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
她的紧紧埋在他怀里,带着哭腔说:“蟑……蟑螂……”
锦书也未免太过拿乔,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真心都看不上,难是想上天吗?
理智告诉他,要保持距离,离她越远越好,少说话,少交,更要杜绝肢接。
苏锦书摇摇:“没什么事,明天是周六,晚上一起回家好不好?”
坐公交车先去了家附近的菜市场,两个人像认真过日子一样买了许多肉菜和水果,苏锦书的眼睛扫过糕店的橱窗柜,面怀念之色:“哥哥,你还记不记得几年前我过生日的时候,你买给我的糕?”
心思陷入一片茫茫然的混沌之中。
程星河点点,疏离冷淡:“有事?怎么不打电话?”
进了家门,苏锦书钻进厨房去饭,程星河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
双手下意识地托住柔的雪,手指微微陷进去。
快要克制不住了,怎么办?
程星河哑然,良久后:“好,我们一起回去。”到底是狠不下心。
女孩子面色瞬间黯淡下来,盈盈望他:“哥哥你忘啦,明天是你的生日,去年的这个时候,你说你在忙,前年你说要出去旅游,今年也不可以一起过么?”
卫生间的门没有锁,轻轻一转便推开来,她带着水意的躯立刻投至他怀里,紧紧缠上他。
一片静谧中,花洒中哗啦哗啦往下的水声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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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却在不受控地嘶吼挣扎,左突右撞,拼命寻找突破口。
程星河僵成一块木,动弹不得。
她自小便怕各种虫子,其中尤以蟑螂为甚。
程星河按捺住绮念,低声:“你……先放手,穿上衣服。蟑螂在哪里?我来理。”
程星河惊得跌破手中的盘子,扭就往她的方向奔。
期末考前,苏锦书在男生宿舍楼前截住了程星河。
程星河心里有些乱,食不知味,如同嚼蜡,却还是跟着附和了两句。
两人在繁华街分吃了几口,苏锦书笑眯了眼:“好吃。”
他很少过来这边,此时竟像个客人,沙发什么时候换了位置?电视柜上面的装饰是什么时候买的?之前送她的那只一人多高的大兔子玩偶怎么不见了?这些他一律惘然不知。
越疏远,越想念。
路过的男生纷纷看了又看,令她赚足回率。
她的眼神里,了无尽的期盼和一点哀伤。
他一个人站在洗菜池旁,肩宽长,腰背得笔直,形舒朗。
程星河怔了一下,迈步进去买了一块,依旧是小小的方块,玲珑躺在手掌之间,端的草莓殷红如血。
他甚至不敢低看一眼,生怕看见什么
忽然,卫生间传来一声尖叫,接着她一迭声地唤:“哥哥!哥哥!”声音里带了颤音和惊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