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反侧大半夜，砂金看着侧早就睡着了的拉帝奥，咬牙切齿地掐他的脸：“该死的。拉帝奥，你这个撩不埋的浑！”

        ……

        第二天一早，砂金着两个黑眼圈，颇为怨念地起床洗漱。

        一晚上大半时间砂金都在试图分析拉帝奥究竟是不是演的，但不出所料一无所获。临近天亮时他终于睡着了，却没过多久就被闹钟吵醒。

        拉帝奥此时刚吃完早饭，正在客厅整理今天要拿去学校的东西，看到砂金迷迷糊糊走出来，动作顿了顿，随即继续自己的事情。

        “早啊，教授。”砂金打了个呵欠。

        “早。”拉帝奥抬了抬眼，砂金听到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气音：“聒噪的孔雀竟也有这种萎靡不振的状态，真是难得。”

        “哼？”砂金靠在门边，轻哼了声：“罪魁祸首没立场嘲笑我。”

        拉帝奥不置可否。

        “教授，你可真是个撩拨之后又不负责的渣男。”砂金颇为怨念。

        “别说得我好像怎么你了一样。”拉帝奥不敢苟同：“我可是听了你的说辞，昨晚本没动你。失眠也要怪我上？”

        “怎么不能？”砂金被他气笑，走过两步狠狠拽住拉帝奥的衣领，慵懒的语气掺杂暧昧，眼神却褪去了刚睡醒的朦胧，带上了尖锐的攻击：“昨晚导致我失眠的罪魁祸首，不就是教授你么？”

        “我什么也没。”拉帝奥淡然。

        “你……”砂金眉一蹙，他盯着拉帝奥那张没表情的脸，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嗤一声笑了：“好吧，现在我倒是确信了那个问题的答案。”

        “嗯？”拉帝奥微微挑眉：“昨晚让你失眠的那个问题？”

        “你果然是在装傻。”砂金狠狠啧了一声：“我现在确信了，你昨天那个眼神分明就是故意装出来给我看的。”

        “是吗。”拉帝奥并没有被拆穿的表现，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讨论天气：“或许我本懒得掩饰呢？”

        “这时候还装模作样就没意思了吧，教授。”砂金勾，出了个胜券在握的笑来：“我昨晚就该发现的。就拿之前那段无聊的爱情游戏来讲，我确实看过你面对恋人的表现，如今你的表现与那时可是大相径庭。但你同时也是一个演技超群的人，想要演出一个眼神再简单不过。而且，我不相信你有了那些糟糕的经历后，还能如此淡定地接受我的情人。”

        “所以呢，你的结论？”拉帝奥。

        “哈，该死的拉帝奥，我的结论是，你这个对我的本了解之深的、该死的学者，故意演出对我余情未了的眼神，你知我对于追到手的人不感兴趣，也知直接拒绝只会适得其反地引起我的兴致，所以想通过这种方式彻底摆脱我的纠缠。我猜对了吗，教授？”

        “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拉帝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好吧，看来赌徒先生对我也很了解。”

        “不愧是拉帝奥教授，手段确实高明。”砂金笑了，他抚在拉帝奥前的手使力一推，两人一起陷入柔的沙发里，砂金将拉帝奥按在沙发上，一抵在拉帝奥双间，一手搭在肩膀上，一手堪称温柔地抚摸拉帝奥的脸，松垮的睡衣搭在上，出大片肩和膛，的肌肤上缀着前天晚上留下的红痕未消，砂金微微弯腰垂眸看他：“可惜，你还是低估了我。现在，你彻底摆脱不掉我了，亲爱的维里塔斯。”

        “……”